朱典史倒是沒什么意外立馬就到了鄭山辭面前,戚縣丞也是沉穩的同鄭山辭見了禮。
“說說這卷宗的事吧,聽老人說,有段日子縣城里總有年輕的哥兒跟姑娘失蹤,現今我怎地沒找到卷宗?”
朱典史回道:“是有這件事,我記得當時每年都五六樁失蹤的案子,自打鄭大人去年秋收上任后,便沒什么案子了。以前我還帶衙役們查過,不過都是不了了之。不是受害人家屬不愿意查了突然就中斷了,要么就是沒有一點痕跡?!?/p>
戚縣丞說道:“鄭大人上任前,放置卷宗的屋子里走水,有些卷宗就被燒毀了,可能那些卷宗就這般消失了。鄭大人放心,我已經把看守卷宗的衙役處置了,他已經沒在新奉縣了。”
鄭山辭看向戚縣丞,戚縣丞平靜以對。
朱典史撓了撓頭,“鄭大人需要這些卷宗么?”
鄭山辭:“需要?!?/p>
“我有?!敝斓涫氛f。
戚縣丞神色一變,死死的盯著朱典史。
朱典史:“鄭大人知道的,我主管抓捕、治安、和管理獄囚的。我們也需要查案子,進出卷宗都需要縣令、縣丞、主簿,還有我自己簽字才能去取卷宗,這樣太麻煩了。遇見一些難纏的案子,我就會讓人把卷宗抄下來?!?/p>
“我這里還有卷宗。”
戚縣丞沒忍住,臉色鐵青。
程家再神通廣大總有處理不干凈的時候,有戚縣丞這個內應在縣衙這幾年一直都是安穩的,現今鄭山辭要查這些事,戚縣丞看樣子,鄭山辭這次要一口咬住不放手了。
“那就麻煩朱典史了。”鄭山辭笑著說。
朱典史點點頭下去了。鄭山辭看著戚縣丞,話鋒一轉,“我記得戚家也有幾樁案子沒了結,明日我傳話到公堂上,戚縣丞記得喊戚家主上公堂,明日我在公堂上沒看見戚家主,就要治一個藐視公堂的罪名,痛打二十大板?!?/p>
戚縣丞臉皮一抽,只能應聲。
鄭山辭擺手讓他退下了。
昨晚的風波還在,新奉縣的百姓還是過著自己的日子,路修了有五分之一了,百姓們看著自己修的路還有些自豪。田地里的藥材經了一場春雨,看著嫩綠。清晨家里有要去紡織坊的哥兒跟姐兒拿了家里的饃饃,要么是一個餅就美滋滋去紡織坊做工了。鄭清音也去紡織坊了,他跟著管事的算賬,把賬算明白了,又出了新的花色。
管事忙夸道:“小少爺做得很好,要是鄭大人知曉了定然也會高興。小少爺已經能獨自開個鋪子了?!?/p>
鄭清音心頭高興,還是謙虛的說:“還要多依仗管事了,我還要跟著你好好的學?!?/p>
鄭清音沒有仗著身份做出一些不適宜的事,又是這般謙遜,紡織坊的工人們對鄭清音也有好感。
鄭大人開了紡織坊,讓他們有了容身之所,總不能一直在田地里種地了,給家里拿了銀子,家里待他們也客氣些。終究還是要看銀子說話的,想買甚也不必去找婆婆、丈夫要了,自己賺了錢,自己花。
鄭清音把賬本整理好了回到家中,看見一個哥兒正要向二嫂下跪,鄭清音驚住了。
“有甚事就說?!庇轂懸庾尳鹪瓢言聘鐑悍銎饋?。
虞瀾意向鄭清音招了招手,鄭清音走過來,瞅向云哥兒。
“二嫂,這是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