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仔細思量就知道這幾種可能站不住腳,可現(xiàn)今屋子里黑蒙蒙的,所有的人都沒怎么出聲,一個人慢悠悠的講王家的故事,虞瀾意汗毛豎起。
伙計提著茶壺也聽得癡了,這比說書先生講得還要好。
虞瀾意手抖,一看金云,金云也是伸著腦袋在聽。
窗外傳來嗩吶的聲音,還有嗚嗚的哭聲,整齊的腳步聲。
講故事穿著灰色袍子的男人眼睛一轉(zhuǎn),“來了?!?/p>
話一說完,灰衣男子打開了窗戶,一陣冷風夾著寒雨吹來,他們透過那扇窗戶看見了眾人穿著喪服,在雨中抬著棺材,嗩吶的聲音尖銳刺耳,不時有人在邊上哭,虞瀾意望著這一幕,精神已經(jīng)恍惚了。
“說到這王老爺同他青梅的事,他們是無奈才分開,等王老爺功成名就,青梅已經(jīng)嫁人還喪夫了。兩個人暗生情愫,在破廟里幽會欲行茍且之事?!?/p>
要是有個拍書板,這灰衣男子就要拍一拍,他停頓一瞬把眾人的口味釣起來——
虞瀾意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。
“他們兩個人相擁,互相親吻著,去扯對方的衣服。”
青梅:“你吃我的舌頭?!?/p>
王老爺:“吃了吃了?!?/p>
青梅:“我也要吃你的舌頭?!?/p>
“說時遲那時快青梅把王老爺?shù)纳囝^咬下去吞咽下去,發(fā)出鈴鐺般的笑聲?!?/p>
虞瀾意想尖叫,他的額頭泛著汗水,唇瓣也變得白起來,他懷疑他晚上會做噩夢。
糕點鋪子里的人聽得津津有味,還央了灰衣男子再說。
灰衣男子興致勃勃喝了一口茶又說了一個鬼故事。
……
雨下得越發(fā)大了,鄭山辭打外邊回來,旺福給他撐著傘到了縣衙。他回到屋子里拍了拍肩膀上的水,膳堂里熬了姜湯送過來。
“旺福,你也喝一碗。”
旺福應聲,一碗姜湯下肚,胃里暖暖的。鄭山辭看著這雨,還在閃電打雷,他說道:“這雨下得及時,應該是急雨?!?/p>
鄭山辭的公務處理完了,他找了一本判案子的書來看,聽著雨聲,喝著茶看書正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