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睡不著,明天又是休……”鄭山辭的聲音有些低沉。
“鬼啊——”
虞瀾意鞋子也不穿了,揮舞著拳頭沖出去。
鄭山辭在混亂中哐哐挨了好幾拳,還被虞瀾意橫沖直撞的把肺頂了。
鄭山辭:“……”這跟他想的不一樣。
他以為他半夜來找虞瀾意,虞瀾意會感動的撲進他的懷里,還會關心的問他是不是太累了,而不是一場痛的領悟。
虞瀾意抓了金云過來,躲在他身后。
鄭山辭提著燈籠一臉麻木。
“這是大人啊,大人你這么晚來了怎地不說?!苯鹪埔娏肃嵣睫o也很驚訝。
“金云,你看他是不是鬼?”虞瀾意在身后扯金云的袖子。
“少爺,有影子呢。”金云壓低聲音小聲說。
鄭山辭:“……”
鬧了一個烏龍,虞瀾意讓人把蠟燭點好,坐在床沿邊上打了一個哈欠,鄭山辭坐過來,虞瀾意捏了捏他的手臂,還是溫熱的,不是冷的。
“這么晚,你來做甚,差點把我嚇壞了?!庇轂懸夂吡艘宦暎问幹p腿。
鄭山辭:“喝了點酒,魘著了。一醒來發現你沒在?!?/p>
虞瀾意神色怔然,笑道,“多大的人了,我五歲起就自己一個人睡覺了。”
說著虞瀾意把鄭山辭的頭擱在自己的腿上,拍了拍他的后背,“怕什么,你是官,什么魘見了你,都要叫一聲鄭大人,你們是在陛下的庇護下的?!?/p>
這話一點也不動聽,但他知道這里的情感是真的,只是他們隔了千百年的時光洪流,所以虞瀾意安慰他,也會說他是官,是陛下庇護的。
他明白的。
“我們睡吧。”虞瀾意拍了拍鄭山辭的肩膀。
鄭山辭去吹了蠟燭。
虞瀾意抱住鄭山辭,他靠近他的xiong膛,還能聽見鄭山辭平穩的心臟,他終于放下心了。這真是個活人。
就算是鬼怪頂了一張鄭山辭的皮,虞瀾意也愿意多一點憐惜。
他的愛跟恨都很分明。
“鄭山辭,快點睡覺吧,天快亮了?!庇轂懸庥H了親鄭山辭的臉。
鄭山辭抱著虞瀾意睡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