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一早,兩個人折騰了半宿,都是迷迷糊糊睡著的。鄭山辭先醒過來,他穿上衣袍,出門去了。家里的喜綢還是金云使喚著人拆下來。
紅綢落下,鄭山辭收回了眼神:“他還在睡覺,你們的動作小心一些?!?/p>
金云福身:“是,鄭大人。”
鄭山辭頭皮發麻,他點點頭去客廳。
婚房是長陽侯送給虞瀾意的,房產上的名字自然也是虞瀾意的名字。今早廚師已經把早膳準備好了,鄭山辭用了一些出門去吏部。
他已成親了,是時候告知吏部啟程的日子,好早日到達新奉縣,這本就是他想好的。結果他的腳步剛踏出府又撤回來了,他跟虞瀾意剛成親,他就向吏部提出要早日啟程,這讓外人難免會猜測他與虞瀾意的關系。盡管他心里想著是三朝回門后再離開,只是要先去吏部報備一句。
還是等三朝回門過后再去吏部,鄭山辭想,他不想讓人無端來猜測他們的關系。別人是外人,虞瀾意勉強……算內人。
鄭山辭在門口止了腳步又轉身回去。他現在剛剛成親,應該陪在虞瀾意身邊。
“鄭大人,您不出門了?”侍從問道。
鄭山辭搖頭:“不用了?!?/p>
府上的人大都是長陽侯府的家生子,看見鄭山辭又折身回來心里也高興。
“大人,您先吃早膳嗎?”
鄭山辭想了想,虞瀾意估計還在床上,他頷首:“我先吃?!?/p>
“好的,我馬上去告訴廚房?!?/p>
等鄭山辭吃到了熱氣騰騰的包子、豆漿、油條時,他不禁感嘆,這就是有錢人的日子。沒想到這么好,不用自己做飯,廚師做的味道還好吃。
他有些明白為什么那么多人羨慕他攀上了長陽侯府的高枝了,長陽侯府的廚師太厲害了。
婚宴后,還有庫房需要清點。禮單送到了鄭山辭手上,足足有十張紙,可見來的人多,又有人送重禮。
誰看見這些不發瘋。
鄭山辭說道:“把禮單給你們少爺吧?!?/p>
“好的,大人,我們該改口叫少爺鄭夫郎了?!笔虖哪樕闲﹂_花了。
鄭山辭:“……”
“還是叫少爺吧?!?/p>
“好的?!笔虖膽聛?。
虞少爺、鄭夫郎,感覺像是兩種不同的生物。
鄭山辭想到昨夜虞瀾意的眼睛在月光很亮,虞瀾意的身上冒著熱氣,臉上紅紅的,手上不斷的使勁想要掙脫開,拎起拳頭狠狠砸在他臉上。
整個人跟煮熟的螃蟹一樣,哦,還是軟手軟腳的螃蟹。
透著月光看虞瀾意那張臉,那張臉上的情緒鮮明生動,腰間帶著韌性,鄭山辭把手放上去就有些后悔,太冒昧了。
可現在把手拿下去又顯得欲蓋彌彰。
一個男人怎么會有這么細的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