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田是里正家的兒子,在鎮上的書院里讀過幾年書,下場幾次沒考上,現在回到村子里給人寫寫書信、春聯還是可以的。
聽里正說還要送何田去鎮上學學算術,以后就去鎮上做賬房先生。
鄭山成還在鋤地,林哥兒在一旁休息。
村子里的苗丫頭腿腳快,她跑過來喊道:“山成大哥,嫂子,山辭從盛京給你們寄信過來了。你們快回去吧!”
“我再去喊鄭老爹。”
鄭山成地也不鋤了,他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,臉上帶著笑:“山辭寫信過來了,他本就是進士,這次沒準是授官了,我們快回去。”
林哥兒聽說鄭山辭寫信來了,還是從盛京來的,心里一陣歡喜。聽著是從盛京來的信,心里就覺得有面兒。
“還八字沒一撇呢,你收收嘴角的笑。”林哥兒嗔怪道。
“是是是,夫郎教訓得是。”
話是這么應的,鄭山成跟林哥兒的腳步下意識都加快了。
鄭父和鄭夫郎聽了苗丫頭的話,心中一喜,什么都顧不上連忙回家。
鄭家已是圍了不少村民,鄭清音泡了茶水、找了從鎮上買的瓜子放在碟子里。
何田得了消息,快步就趕到鄭家了。這信總要鄭家人都到齊了,他才好讀,這般他只能按耐下心里的焦急。
“清音能不能給我添一杯茶水?”何田溫和的說道。
鄭清音抿了抿唇,他內心抗拒,但在眾人面前他還是沒有拒絕何田,提著茶壺給他添茶。
何田借著身影的遮擋,伸出手去握鄭清音的說,聲音跟滑膩的毒蛇一樣,他輕輕的笑起來:“你今日搽了粉么,好香。”
鄭清音提著茶壺縮了縮手,眼中有些驚慌失措,他不曾想到何田這樣的大膽,只好提著茶壺縮回屋子里去了。
他放下茶壺,手里捏著鄭山辭從京城里寫來的信。
“清音,山辭的信呢。”鄭山成回到家里,一回來就喊鄭清音的名字。
鄭清音心里松了一口氣,他連忙迎上去,把鄭山辭的信給鄭山成。
鄭山成心里激動卻也不敢撕開信封,讓何田來讀。鄭家的親戚們都來了,比村子里成親吃席的場面還要熱鬧。
鄭家的親戚在外等著鄭父,一看見鄭父,嘴里著急得不行:“老鄭,你怎么這么慢,所有人都等著你呢,快進去!”
鄭父:“哎,來了來了。”
鄭父一進院子瞧見這么些人,還有些發懵。鄭山成拿了信就過來了:“爹,您把信封撕了吧。”
鄭父應了一聲,心里不知怎么也緊張起來。
他撕開了信封,從信封里拿出信紙:“還要請何小子幫忙讀一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