鐘家有兩個兄弟兩個姐姐,這兩個姐姐都是嫁到外村去的,其中一個大姐生了兩個孩子,結(jié)果大姐夫得了癆病去世了。大姐一個人拉扯著孩子時不時還要跑回娘家薅點東西,要么就是農(nóng)忙的時候求著娘家人幫忙。
要說鐘大姐剛開始嫁過去的時候,還是個富裕人家,家里有幾十畝的好地,女婿樣貌也好,怎地就生了這病。生了兩個孩子也不好再嫁,家里只她相公一個兒子,現(xiàn)今那邊是需要幫襯的,直到把田地租出去,這日子才好過了。
二姐嫁得平常,嫁給了一個獵戶,反正兒只有過年過節(jié)的時候才回去,余下的都是跟著獵戶上山去住。過年過節(jié)這些野味鐘家是少不了的。最有出息的是兩個兒子,小的在鎮(zhèn)上做賬房先生,一個月就有四兩銀子,大的那個在鎮(zhèn)上開了一家食肆,自己做老板。每回兩個兒子從鎮(zhèn)上來看家里的人,都是大包小包回來,村里人看著就羨慕。
這次大鐘買了豬肉跟堅果回來,在路上鄉(xiāng)親們只是很尋常的跟他說話,問了買的什么東西就沒其他了。
“爹娘,我來看你們了。”大鐘喊道。
鐘老爹一看是大兒子回來了,忙讓他坐下。大鐘今天來也是有事要求著鐘老爹的,等他們吃了飯,大鐘才開口,“爹,最近食肆缺點錢,想找你借點。”
鐘老爹還抽著煙,問道,“要借多少?”
“就十兩銀子。”
鐘老爹一愣,這十兩銀子對他們兩口子來說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。挨到了晚上,大鐘才帶著八兩銀子回去了。
羨慕鄭家做甚,鄭家在鄭山辭身上砸了多少錢。
……
新奉縣
鄭山辭在看香水廠跟玻璃廠的賬本,這兩個廠子比其余幾個廠子開的時間短些,沒想到還沒幾個月這個利潤就上去了。普通的香水是一兩銀子,玻璃香水就是二兩銀子了,這人力的價格跟紡織廠的工人一模一樣的,這生產(chǎn)的東西卻是多了。
譚和前來拜見,“鄭大人。”
鄭山辭險些沒把譚和認出來,在他的印象中譚和還是一個白面書生,現(xiàn)在皮膚變黑了,整個人神采奕奕的。
“譚和你先坐。”
譚和謝過鄭山辭,拱手道,“鄭大人,已經(jīng)把津興鎮(zhèn)跟華鎮(zhèn)的路修好了,有幾個鄉(xiāng)里離得近,我們便只修了一條水泥路,他們走那條水泥路不用費多少時辰。”
“我是信你的,還有兩個鎮(zhèn)的路,你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好好歇息,以后縣衙里還有很多事要忙。”
譚和聽了鄭山辭的話,心間一熱,笑道,“不瞞鄭大人說,我現(xiàn)在是停不下來,只想再把東安鎮(zhèn)和吳鎮(zhèn)的路修好,渾身都是勁兒。”
鄭山辭瞠目結(jié)舌。
先天打工人圣體。
鄭山辭還是讓譚和先休息,“就算你不休息,工人們也要先休息。”
譚和只好先回去了。
鄭山辭繼續(xù)看公務(wù),現(xiàn)今倒是沒什么大事,鄭山辭的活也輕松多了,下值后就回家里跟虞瀾意一起。虞瀾意回來后,鄭山辭對下值回家更期待了。
虞瀾意看了他一眼,“我把從京城帶回來的禮物都分出去了,給你買的都放在屋子里。”
他的手腕上帶著兩個紅手鐲,襯得皮膚很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