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山辭到了縣衙,熟練的處理公務。他把有問題的公務還有涉及到城中大戶的公務都留了下來,鄭山辭處理公務這么久,沒有發(fā)現戚家的黑料。戚家有一個戚縣丞在這里,公文怕是還沒落在他手上就落在了戚縣丞的手上。
劉教諭舉辦了一次文會,邀請了鄭山辭。鄭山辭想了想,教諭負責縣學教育,他還是要去看看。還有縣衙里的秀才跟舉人,鄭山辭還未見過,這也要去看看。
從江主簿拿來的冊子看,新奉縣登記在冊的秀才有十二人,舉人有五個人。秀才和舉人可以縣衙里擔任官職,除了他這個縣令以外,其余的官職舉人都可以擔任,他們能擔任正七品以下的官位。秀才擔任的官職要低一些,但也不一定,這么說他們都是官員的預備役。
有了功名的讀書人縣衙每個季度會給他們提供糧食補助,也就是廩糧制度,由地方給當地的秀才跟舉人提供,確保他們有穩(wěn)定的糧食來源,可以專心讀書。
這次文會是在他休沐的時間,文會的時間跟他的時間并不沖突。鄭山辭帶了朱典史,還有工房的三個人出門去,他今天看見一個公務是說東安鎮(zhèn)上的路被凍裂開了,幸好沒傷到什么人,只是把眾人嚇一跳。他本等著開春的時候把新奉縣的路修一修,現在正好去探一探。
道路不好走,馬車到了東安鎮(zhèn)上,雪太厚了。鄭山辭跟朱典史只能下馬步行。到了斷裂的路面上,東安鎮(zhèn)鎮(zhèn)長一聽是鄭山辭來了,忙不迭上前來見禮:“見過鄭大人。”
“免了,說說現在的情況。”鄭山辭看見有人在清理路面的積雪。
東安鎮(zhèn)鎮(zhèn)長說,路面是在前天晚上凍裂開的,他們昨天寫了公文呈上去。他就喊鎮(zhèn)上的人先把路面上的雜物清除了,本想自己就把這件事解決了,結果路面裂開得太大了,還需要縣衙里的人出面才行。
工房的其中一個人說:“回鄭大人的話,這路面確實要查看一下裂縫的長度跟深度、還有對整個路面的損壞程度。”
鄭山辭說:“你們先測量。”
工房的人出門自己帶了工具這便開始干活了。東安鎮(zhèn)鎮(zhèn)長一看縣衙里的人來幫忙,心就落在肚子里了。鄭山辭用手壓了壓路面說道:“你還在公文里說鎮(zhèn)上缺水怎么回事?”
東安鎮(zhèn)鎮(zhèn)長聽了鄭山辭的問詢,明明這么冷的天,腦門上還冒汗:“今年的冬天太冷了,鎮(zhèn)上只有四口井,不夠用,要是去河面上鑿冰取水很容易就掉下去了,起不來。鄭大人,我不是故意給鄭大人找事做的,以前也沒發(fā)生這樣的事。冬天大伙都是省著用水的。”
東安鎮(zhèn)的人口是多些,鄭山辭聽見只有四口井就皺了皺眉。
“這事事關百姓,你寫上來做得很好。”鄭山辭安撫了一下東安鎮(zhèn)鎮(zhèn)長。
鎮(zhèn)長聽了鄭山辭的話,頓時松了一口氣。只聽聞新上任的縣令是新的進士,還把人當貪官對待。在秋收的時候,他請縣衙的衙役吃酒才發(fā)覺新縣令約束著他們不秋犯,鎮(zhèn)長便膽子大起來,把困擾東安鎮(zhèn)多年的缺水問題捅到鄭山辭面前。
這何止是冬天缺水,夏天也缺水。鎮(zhèn)上的人想著去請人來鑿井。嘿,這新奉縣沙土地多著,要找到一個井眼不容易,他們湊錢去請了人過來都是白費功夫。只有縣衙工房的人才有可能找到正確的井眼。之前鎮(zhèn)長也寫了文書,結果石沉大海了。
新縣令上任了,冬天又落得這般景象,他只能賭一賭,給鄭山辭寫了文書。
工房的人把路面上裂縫測量完了。他們帶了修補的工具來。鄭山辭去看了看,這材料跟混凝土有些像,但沒有混凝土結實。裂縫小的可以用水泥漿修補好,東安鎮(zhèn)這條路裂得有些厲害,不能單單只用水泥漿。
“鄭大人,這裂縫有些大,我還要回一趟縣衙拿砂漿過來。”
鄭山辭:“去吧,順便去工房找?guī)讉€人會鑿井的人過來。”
“是,鄭大人。”工房的人聽了鄭山辭的話急沖沖的往縣城里趕。
鄭山辭也沒歇著,好不容易又來鎮(zhèn)上,他要到處走走看看,他看見田地里還種了小白菜。鎮(zhèn)長見鄭山辭感興趣說道:“冬天這種小白菜耐寒,好養(yǎng)活,我們一般冬天種一種小白菜,開春就種其他的莊稼。”
鎮(zhèn)長帶著鄭山辭走到一處河面上,河面靠岸邊的被鑿了幾個大洞,有人提了桶,拿了釣魚竿在釣魚。
“冬日閑來無事,他們就喜歡在河邊釣魚吃點魚肉,我們也會把桶放到河里打水,這冰層有些厚。”
鎮(zhèn)長看天色不早了,帶著鄭山辭跟朱典史找了一家食肆用飯。
他把食單遞給鄭山辭,讓鄭山辭點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