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側(cè)君,您該喝保胎藥了。”侍夏把藥碗端給虞時言。虞時言拿著銀簪在藥碗里試了試毒,銀簪沒有反應(yīng),虞時言這才把保胎藥一飲而盡。
“側(cè)君不要擔(dān)心,熬藥的時候我都是看著的,一步都沒有離開。”侍夏說道。
“我光有你在身邊還不夠,你明日去把人牙子叫過來,我要挑人。”虞時言思忖片刻低聲道。
這個孩子來得突然,虞時言自己也沒有料到。他跟葉云初行了云水之事后一直在服用避孕藥,他也知道王妃給他下了避孕的藥,這正合他的意,他就沒有去理會。
這次是他沒有注意到把這個孩子懷上了,既然他已經(jīng)有孩子了,虞時言想把他打下又舍不得。這畢竟是世上跟他血脈相連的孩子,他在這個世上,一直都是一個多余的人。現(xiàn)在他有孩子了,他想好好的把他撫養(yǎng)成人。
虞時言盤算著既然孩子要成為庶子,那么他就努力爬上正君的位置,讓他的孩子變成嫡子。現(xiàn)在葉云初對他的感情依舊,甚至因為懷了孩子對他更好了,那么讓葉云初把他扶正這事就一定要讓他做到。
孩子,他有一個孩子了。
他會用他的所有保護(hù)好他的孩子,讓他在一個充滿愛的環(huán)境長大,不要成為一個多余的人。不要像他一樣,只能做別人幸福的旁觀者。
他的孩子從來就不是意外,這是他的幸運(yùn)。
虞時言喝了保胎藥就睡下了。
鎮(zhèn)南王妃現(xiàn)在是失算了,她摔碎了一個花瓶。
“沒想到云初對虞時言的感情這么深,現(xiàn)在給他拿的畫像他是一個都沒看上,這次又因為虞時言懷孕跟我吵起來了,連王爺都對他不滿起來。以后再這么著,虞時言真要得意了。”
她的貼身嬤嬤說道,“郡主,側(cè)君肚子里的畢竟是世子的孩子,還是對側(cè)君好一些吧。”
“我兒子要是愿意,有的是人給他生孩子,還怕缺孩子么?”王妃冷笑一聲,反駁了嬤嬤的話。
她是宗氏女,自幼就是性子高傲,不容人。鎮(zhèn)南王娶她后,還有兩門側(cè)妃,全部都是被她以各種手段折磨,鎮(zhèn)南王實(shí)在忍受不了跟王妃大吵一頓,王妃才收斂下來。
她不喜歡兩位側(cè)妃,覺得都是狐媚子。但到了自己兒子身上,她巴不得兒子多娶一些人,開枝散葉。
虞時言用了晚膳后,他坐在床上給孩子納鞋底。
葉云初從外面回來了,他帶了炒年糕,“今天我去應(yīng)酬了,身上還有酒氣,不能熏到你跟孩子了。我坐上馬車聽見有人再賣炒年糕,所以我給你買了。我先去洗漱,給你放在桌子上。”
葉云初進(jìn)去洗漱,以前葉云初應(yīng)酬完后,回來晚了要是還有他喜歡的東西吃,他都會給虞時言買回來。他都吃,這次虞時言吃了炒年糕,還是熱的,吃起來跟以前是一模一樣的味道。
虞時言的唇角笑了笑。
葉云初從浴室里出來,他看見桌子上的炒年糕已經(jīng)被吃過了,還剩下一些。葉云初的心里有淡淡的愉悅。
他看見虞時言在納鞋底,沒有喊侍從進(jìn)來,自己把燈芯剪了剪,讓屋子里更亮堂了。虞時言眨了眨眼,下意識看向葉云初。
葉云初溫和的說,“不要納太晚了,傷眼睛。等我休沐的時候,我?guī)闳デf子上玩一玩。”
半晌虞時言輕輕的應(yīng)了一聲。
葉云初坐在床沿,小心翼翼的摸了摸虞時言的肚子,他不敢想象這個小小的肚子里孕育了一個生命。他想過跟虞時言成親后有孩子的場景,但當(dāng)這一幕發(fā)生時,葉云初心中還是涌現(xiàn)出了無盡的驚喜。
他的一切不管什么都是父母選擇的,虞時言是他主動去接近,主動去交好的。葉云初是真的喜歡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