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哥兒跟衛(wèi)哥兒也是大族哥兒,這回到了老家自己動手掃地,讓他們有些勞累。崔遼娶的哥兒是另一個侯門的哥兒,他身子骨弱,這次也沒來。
長陽侯跟虞二爺?shù)搅苏茫骸艾F(xiàn)在去你們?nèi)甯讣依锍燥垼?guī)矩一些。”
眾人應(yīng)一聲就爬上馬車。
虞瀾意坐在馬車上掀開車簾看外邊,一點印象都沒有了。
到了縣令府,家里置了三張桌子,虞瀾意旁邊就是安哥兒,另一邊是鄭山辭。虞正康看見長陽侯跟虞二爺忙不迭上前去迎他們坐下,“都是武昌縣的一些特色菜。我想你們在京城早就吃過山珍海味了,到了這小縣城吃點特色菜別有一番滋味。”
“三弟費心了。”長陽侯如席,夾了一口菜吃給面子的說:“還是小時候的味道。”
虞正康笑起來:“大哥喜歡就好。我們這別的沒有,在吃食方面一定不會虧待大哥跟二哥。”
虞二爺附和幾聲,他跟這兩個兄弟不親,只是礙著血緣關(guān)系給點面子。
虞正康是縣令跟長陽侯他們談什么朝廷的事,這就沒必要了。虞正康就說了虞長行的事,把虞長行夸了一遍。
越夸心里越羨慕。
“聽說大哥這二兒婿是戶部尚書?我們這地方是小縣城還怕消息不準(zhǔn)確。”虞正康掩飾性的給長陽侯敬酒。
“他剛當(dāng)上戶部尚書,這事沒錯。”長陽侯心里得意,面上還是波瀾不驚,“這孩子是個努力上進(jìn)的,陛下又賞識他才讓他做了這尚書之位,要我說還是太年輕了,要多磨練一二。你看這朝中哪個尚書這樣年輕?好在他自打回京后就是在戶部任職,跟戶部的官員熟識也能管下來,不然這哪里放得下心。兒孫都是債,這兒婿相當(dāng)于半個兒子,同樣也是債。”
長陽侯這一席話說得苦口婆心。
虞夫郎在一旁聽著心中復(fù)雜。他都不知道長陽侯還有這本事,炫耀起來真氣人。
虞正康跟虞四爺臉上的笑意僵了僵。
虞正康先反應(yīng)過來,“這還要恭喜大哥得了這么一個好兒婿。”
長陽侯搖頭:“這兒女做得好的事,跟我們這些做長輩的又有什么關(guān)系,我們只是有操不完的心。”
虞夫郎心想夠了夠了。
另一邊鄭山辭也在吃飯,他還是能接幾句,跟著虞正康家里的兩個兒子來回說上幾句,他在官場混久了,什么場合說什么話心里門清。
虞瀾意只顧著吃。
有一位堂嫂問道:“瀾意,你頭上的簪子真好看,這要花不少銀子吧?”
虞瀾意摸了摸頭上的簪子:“這個不要錢,是陛下賞給鄭山辭的,我就順便戴著了。”
不愧是皇宮做的簪子,虞瀾意這樣挑剔的眼光在這支簪子面前也挑不出錯來。
既然好看就要常戴。
堂嫂臉上的笑容凝固了一瞬。她本以為虞瀾意頭上的簪子是去哪個地方買的,沒想到是陛下賞的,她這輩子都沒見過陛下。
因為問了這句話,虞正康跟虞四爺?shù)暮⒆佣贾浪麄冎g的差距了,他們心里失落又沮喪,覺得自己沒有一個好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