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山辭身上一涼,他看著身邊的那一團,把書放下,戳了戳虞瀾意。
虞瀾意哼哼唧唧一句話沒說。
“我會生病的。”鄭山辭一本正經(jīng)的說。
虞瀾意:“你去別處睡。”
鄭山辭:“沒別處的窩。”
虞瀾意聽見這話嘴角上揚,嘴巴還是得理不饒人:“鄭大人還怕沒有窩么?”
鄭山辭的力氣沒有虞瀾意的力氣大,不過鄭山辭成功把春卷打開了,他鉆了進來。
冷手冷腳的去碰虞瀾意的腳尖,虞瀾意一個激靈,飛快側(cè)身,使出一個招式,鎖喉。
鄭山辭:“……”
真的要窒息了。
“下意識的反應(yīng)。”虞瀾意立馬放開了鄭山辭,心虛的瞥了他一眼,看著他的脖頸有點紅,用手肘撐著身子,去看他的喉結(jié)。
他吹了吹。
小時候他貪玩把手磕破了,哇哇大哭,府醫(yī)又要給他外敷藥。虞夫郎便是這樣捏著他的手不讓他動,邊給他涂藥邊吹。
鄭山辭沒想到虞瀾意會有這樣的舉動,他神色怔然,目光愣愣的看著虞瀾意。心里不知怎么酸脹起來,好似心里突然有了一絲清澈的河流緩緩的流淌過荒野。
那樣的驚喜、不知所措、茫然、還有藏在心尖的柔軟。
鄭山辭自幼都是優(yōu)秀的,他明白自己想要什么,他最大的愿望就是掌控自己的生活,他只想做自己的事情,不受約束的生活著。
家庭關(guān)系因為父母的感情破裂,所以他從小就學會了獨立。愛情,當他大學畢業(yè)找到工作后,他發(fā)現(xiàn)好友們都已經(jīng)找到了生命中的另一半,而他還是獨行踽踽的在這個世界上。他無牽無掛,二三好友分散在不同的地方,似乎所有人都無法困住他。
他有自己的目標和活法。
他曾經(jīng)以為他不管在哪也只能自己一人獨行,他早就已經(jīng)習慣了。
直到他遇見了虞瀾意,他才發(fā)現(xiàn)原來他的心還是仍然在渴求著,他的心仍然能為另一個人跳動。
虞瀾意又吹了吹,他的神色有點擔心:“鄭山辭你……”
他的話還沒有說完,鄭山辭一把抱住了他。虞瀾意埋進了鄭山辭的xiong膛里,面容落在柔軟的衣服里。鄭山辭把他抱得很緊,仿佛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樣。
他的眼睛深深沉沉,有什么東西浮上來了,又有什么東西沉下去了。
這時虞瀾意安靜的像是一只乖巧的小貓。
作為小輩中最受寵愛的人,虞瀾意在某種程度上很會審時度勢,他的嘴巴又甜,當然這個嘴巴甜僅僅限于他有事求人的時候,一般情況下還是一副矜貴樣子。
所有身份不夠的郎君在他面前都不夠格,抬不起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