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縣丞自然是百般愿意的,巴不得讓譚和在鄭山辭身邊刺探消息。
“鄭大人抬舉了,還不快謝謝鄭大人。”
譚和低眉順眼說了一聲謝鄭大人。他長相溫潤如玉,身姿修長,正是一個長相出眾的好郎君。鄭山辭見了新奉縣的秀才跟舉人了,也不耽誤便先行離開了。
戚縣丞把鄭山辭送走,又扭頭對譚和說:“好好跟著鄭大人,要是鄭大人有什么動靜,你記得回了我。”
“知道了岳父。”
鄭山辭出門,旺福把披風(fēng)遞給他。大雪還飄著,街道上的雪被掃干凈了,鄭山辭見鄭家食肆里面人還多著,讓旺福買了五根烤腸帶回去給家里人嘗一嘗。
辣醬坊跟榨油坊是一個賺錢的好法子,鄭山辭還想開個紡織坊,紡織坊的事就可以交給女子跟哥兒來做,這樣他們也有賺錢的機(jī)會。要說新奉縣的軍隊(duì)遺孀多,要是開個紡織坊不僅有利于讓他們生活下去,也可以讓新奉縣的百姓多一份收入。
百姓手里有了錢才舍得花出去,這樣一出一入,對縣城的發(fā)展是有好處的。
鄭山辭尋思找個木匠,他記不得怎么改善紡織機(jī)械,對紡織機(jī)這類事物沒有什么好辦法,只能讓木匠多做紡織機(jī),讓百姓來織布。
現(xiàn)今有了譚和在身側(cè),鄭山辭明日打算吩咐譚和去跟工房的人商量著辦。
……
京城
今年的大雪飄飛,虞夫郎抱著一個湯婆子,屋子里還有炭盆燒得旺盛。他在生虞瀾意時傷了身子,冬日最是怕冷。
虞夫郎說道:“今年冬天真冷,新奉縣靠近邊境了,瀾意那孩子隨了我,在冬天一直都是窩在府上不愿出門。”
“過年時看少爺會不會回來,應(yīng)當(dāng)會的。”曹嬤嬤說道。
“我是想他回來過年,但轉(zhuǎn)念一想,姑爺在新奉縣頭一年,他就回娘家來過年這合該是不懂禮數(shù)的。最重要的是這一去一來接近五個月了,還怕路上出了什么事故,我這心里才要后悔。”
長陽侯從外邊進(jìn)來,他的表情有些凝重,披風(fēng)被下人掛在衣架上。
虞夫郎問道:“怎么是朝中出了什么事?”
虞夫郎讓曹嬤嬤給長陽侯倒了一杯熱茶。
長陽侯摸著茶杯喝了一口,胃里暖和多了,他神色緩了緩:“今年雪天大,有好幾個州鬧雪災(zāi),幾個縣令督辦不利,被砍了腦袋。”
虞夫郎心中一驚:“陛下向來寬宥,這次怎么下了重手?”
“怪這地方上的人不重視這次雪災(zāi),竟把賑災(zāi)的銀兩吞了,讓十幾萬的百姓餓死。”長陽侯說起這些貪官污吏也是眉眼厭惡:“陛下讓葉世子押送糧食跟白銀去了,這是要給皇室中的人來坐鎮(zhèn)其中才好。”
“陛下這次是氣急了。”虞夫郎想到虞長行還在御前當(dāng)值,心里還擔(dān)憂著。雖說長行打小就是陛下的伴讀,情分非比尋常。但伴君如伴虎,誰知道陛下會怎么想。
還有遠(yuǎn)在新奉縣的二姑爺,虞夫郎知鄭山辭的品行,鄭山辭眼皮子也沒那么淺,現(xiàn)在去貪污,這是要掉腦袋的。
武明帝在朝堂上生了好大一通氣,回到盤龍殿心里就平靜多了。只是他玩味的挑起唇角,俊美的臉上漫不經(jīng)心。
“去把長行叫過來,朕有話問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