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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是大快人心的場面,虞瀾意卻是生了一肚子的氣:“什么官,什么人也敢在鄭山辭面前擺出這等嘴臉。”
“若他是個好的,便是敬一敬也無妨,偏偏跑到這兒來充胖子了。”虞瀾意越想越氣,什么監(jiān)察御史,到了京城只要手底不干凈,非把他的皮扒下來。
“少爺別氣,我已派人去打聽這位李大人一有消息就告訴少爺。”
鄭山辭晚間才回來,他還是有些疲憊,虞瀾意見了他迎上來,捏了捏他的手臂:“怎地還累著,我讓廚房給你燉了燕窩,莫把身子白白熬壞了。”
虞瀾意就是喜歡捏他的手臂,鄭山辭早已習慣了。他回到屋子里,正好廚房把燕窩送過來了,鄭山辭坐下來吃燕窩,沒有浪費虞瀾意的好意。
“鄭山辭,我去看了你審程儒,也看見了那個李御史,你不要怕,我給你做主。”虞瀾意揚著下巴說道。
他在京城里還沒受過什么委屈,到了新奉縣,鄭山辭是一縣之長,沒有不長眼的來惹他。現(xiàn)今出現(xiàn)了一個李御史非要撞到他面前來。
“多謝夫郎。”鄭山辭笑著應下。
作為正七品的縣令,要是沒有岳家撐著,鄭山辭還真不敢這般硬氣。在官場上舉步維艱,尤其是遇見這樣的老油條,一時不察就要被摘了官帽。
吃了燕窩,侍從把東西收走了。他洗漱后,虞瀾意抱著鄭山辭,把頭埋在他xiong口。
“以后遇見這樣的人,直接報長陽侯府的名頭,你不知道我今天有多想上去給那個老匹夫幾拳。”虞瀾意仰著頭捏了捏鄭山辭的臉:“你只能我欺負。”
“不想你被別人欺負。”
鄭山辭摟著虞瀾意的腰,用鼻尖蹭了蹭虞瀾意,手指在腰間摩挲,“你要怎么欺負我。”
只要不挨打都行。
軟飯真好吃,鄭山辭感嘆道。難怪那么多人想吃軟飯,吃了都覺好。
兩個人只親了親,虞瀾意便覺困了,他睡夢中還扯著鄭山辭的里衣,睡在他懷里睡得正香,還是一個無憂無慮的小少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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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家涉事的人都被抓走了,只有孫輩的人沒有遭罪。程夫人看著這后宅里鶯鶯燕燕的一群人,在江主簿帶人來查封時,有不少丫鬟侍從偷拿了府邸的東西逃難去了,不少的妾室姨娘也是收拾細軟跑了,現(xiàn)今還有二十幾個女子同哥兒在一旁哭哭啼啼的,等著程夫人做主。
程夫人斥責一聲:“現(xiàn)今哭什么,還嫌家里不夠亂!”
此言一出,他們好歹收了聲。程家長孫扯著他的夫郎麻木的站在程夫人身后,程文也從縣學回來了,家里出了這樣的事,他也不能下場科考了,一切都成了一場空。程文不禁心中不甘,他學富五車,在夫子眼里是最有出息的學生,還沒等到下場就經(jīng)歷了這樣的慘事,他對鄭山辭平白生出了恨意。
若是他能下場也能得一個進士出身,這般哪能讓鄭山辭對他們生殺予奪。
程夫人壓了心中那股氣,說道:&ot;你們的賣身契都在這,家中困難,我給你們每人一兩銀子,你們拿著賣身契離開吧。&ot;
后宅的人聽了程夫人的話,紛紛拜謝去拿了自己的賣身契,拿了一兩銀子離開了程府。
程夫人這樣已算周到。有的人在家里困難時還會把家中的妾室跟丫鬟賣給人牙子換幾個錢,反正賣身契捏在手心里,不管怎么發(fā)賣都是合乎情理的。
她是想給家中的兒子的積德。程家在新奉縣惹怒的人夠多了,平白再去得罪一些人,萬一有個好歹,這就得不償失了。程夫人打算帶著兩個親生兒子去徐州投奔娘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