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久沒有被長輩的訓斥了,虞瀾意有點不習慣。
“我們趕著回邊疆,今天就不在這里停留了,這里有大哥大嫂,長行,還有英國公府……捎帶到禮品。”虞二爺真的嫌麻煩懶得帶,他是去邊疆戍邊的,又不是去玩的,帶這么多東西去,像什么話。
結果他剛一表露出這樣的死樣,就被長陽侯訓了,“境內沒甚危險,你就是嫌麻煩。你不是去玩的,瀾意是去玩的。看什么看,我還說錯了么。”
虞二爺:“……”
被長兄的血脈壓制了,他忍了這一口氣。
虞二爺把京城的禮品帶到了,他也不寒暄了,“你們回去吧,我們先走了。”
鄭山辭:“叔父慢走。”
虞二爺一揚鞭,騎馬而去。
虞瀾意掀開車簾看著他們走遠。
“瀾意,先回去吧。”
虞瀾意失落的點點頭,靠在馬車上,他的鼻尖紅紅的,臉上也帶了點嫣紅。鄭山辭把他抱在懷里,親了親。
虞二爺走了,虞夫人嘆道:“你怎地不跟他們多寒暄幾句。”
“瀾意生病了,我還寒暄呢。早點去邊疆才是正事,到了京城整天面對那些笑面虎,老子渾身不舒坦,只想去邊疆跑跑馬。”
他們一回京,到處都是應酬,有的還不能不去,哪里是回去過年的,分明是回去應酬的。每天都是大小宴會,認不得的誰誰誰,虞二爺一腦門的官司,巴不得馬上回了邊疆。
現今離了新奉縣,虞二爺就越發想念邊疆了。
“還沒瞧見虞瀾意呢,他那身子還會生病?”崔哥兒嘀嘀咕咕的說話。
虞征騎馬隨行在馬車旁,聽了崔哥兒的話,沉聲道:“誰都會生病,到了這邊他的身子難免不適應。等鄭山辭任期到了,也別在這地方待了。”
崔哥兒:“好好好,你們都是為他好。我說說都不行了,虞征你真是好樣的。”
崔哥兒把車簾一拉,給虞征一個沒臉。
虞征:“……”
還說沒在他面前裝,沒成親前裝得溫溫柔柔的,笑不露齒,走路步步生蓮,讓他見了都是小心翼翼的。成親了,得到了,就不珍惜了。
裝都不裝了。
虞宇看見大哥大嫂在拌嘴,他自己默默的守著夫郎的馬車,不去爭嘴。衛哥兒見虞宇騎馬辛苦,掀開車簾說道:“相公要不你進來坐一坐,休息一陣。你騎馬的日子還多著不必急于一時。”
“我不礙事。”虞宇見夫郎心疼的樣子,還是美滋滋的下了馬:“那我陪你一起坐。”
虞征:“……”
該死的老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