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清音見鄭山辭來了,鄭山辭笑著給范平介紹了自己的小弟。
“鄭少爺真是年少有為。”范平贊道。
什么女子跟哥兒不能經商的,在大戶人家家里,家里的鋪子、莊子這些都是被后院的主人管著的,只不要拋頭露面就好了。要是經商經得好,說明這哥兒管理家里的那點賬本也是管得住的。娶妻生子,便是為了男主外,女主內,把自己過好。兩個人齊心協力,這比什么都重要。
鄭清音被夸了,還有些不自在,福了一下身。
鄭山辭:“清音,你給范東家說說現下賣得最俏的料子。”
鄭清音點點頭。
鄭清音口齒清楚,說起話來有條有理。范平見了心中歡喜,可惜他們家是商戶,不然家中的兒子還能跟鄭家結個親家。看鄭大人在新奉縣大刀闊斧的樣子,這是沖著政績升遷去的,沒準兒過幾年就飛黃騰達了。
這以后再給家中的小弟找親家,那親家的門
嵐縣
小兩口在這邊日子越過越好,京城那邊的虞時言卻是過得不如意。
他嫁給葉云初后,葉云初每日要上值,他要去給鎮南王妃請安,王妃本就對他沒有好感,自然是要為難他。府邸的人又都是王妃的親信,他有苦也說不出來。王府的人向來會看眼色,見王爺跟王妃都不待見他,自然對他的態度也變得微妙起來。
他心里窩火,礙著王妃的身份也是日日要去請安伺候的。葉云初不在時,王妃晌午用膳時,還特意喊了他去給他侍宴,就是站在王妃的身后給他布菜。
這明明就是侍從丫鬟做的事,現今讓他來做,就是作踐他。
王妃請了人來賞花了,虞時言心中松口氣,自己回了屋子里。他用自己攢的錢買了一個鋪子做了點布料的買賣,每個月還有幾個錢可以花,不至于要借葉云初的手。他沒把受王妃欺負的事告訴葉云初,只是自己一個人默默熬著。
“側君,你先暖暖膝蓋吧。”侍夏把暖帕子貼在虞時言的膝蓋上,膝蓋上青紫一片,看著觸目驚心。
“這日子還沒有側君在侯府的日子好過,至少夫郎不會讓側君早上就去立規矩,也沒克扣側君的月例,現今嫁到了王府,這般受人欺負。”
侍夏抹著眼淚。“以前我瞧葉世子待側君好,以為側君嫁給他就好了,反正在侯府也沒人在意側君,如今有個自己的家,想必就更有盼頭了。這樣的家還不如側君自己過日子好。”
虞時言忍著膝蓋上的痛,心下也已是后悔。早知道他就不跟葉云初接觸了,這般嫁進高門大戶,非要受這罪。什么君子溫潤如玉,虞時言想著京城里對葉云初的評價發出一聲冷笑。
他嫁到王府已是瘦了許多,只有那雙眼睛還有些光。都是狗屁,葉云初分明就是一個孬種,他不信葉云初看不出半分,王妃待他不好。看不出來還是等著他去認錯,跟他重歸于好。
這樣一個人有甚好的。
虞時言心中大恨。該是讓虞瀾意好好看看,他想嫁的是什么人,這樣的人他當初就不該阻了虞瀾意的路。
千般萬般的苦果都在他身上了。
虞時言趴在床上痛哭起來。
他受了王妃的作踐才知道,他在侯府過得是怎樣的好日子,心里是有悔的。他想到虞瀾意嫁給鄭山辭,去了偏遠的地方,他也抬不起頭來。
“側君到用膳的時辰了,王妃讓您去布菜。今兒天氣好,您也甭在床上躺著了,別讓王妃等久了。”王妃身邊的丫鬟說了一通,也不等虞時言回來,自己敷衍的一福身走了。
侍夏擔憂道:“側君,您的腿,而且還有那么多人在,要不今兒告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