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澹拿著藥膏出去,他去找王都頭,遠遠瞧見他就喊舅舅。
王都頭臉上害臊,心里又驕傲。想要見禮,謝澹立馬就把他扶起來。
謝澹把兩只藥膏送給他的舅舅王都頭,“舅舅,這是我挨打,父皇讓太醫(yī)配的藥,冬天到了,你老寒腿又要痛了,你把這個擦在腿上發(fā)熱很快,熱乎乎的就不用痛了。”
王都頭深吸一口氣,怪感動的。
“舅舅秋獵送我的兔子,我養(yǎng)在皇子所里,但只有一只兔子太可憐了,舅舅再給我?guī)б恢煌米影伞!敝x澹說道。
王都頭立馬應(yīng)下來。
“二殿下一直想要另一只兔子,奴婢說了讓人去抓一只過來,二殿下說只要國舅爺抓的。”馮忠說道。
王都頭聞言心中更為慰帖。
……
鄭山辭下值后去了陶瓷鋪子,白瓷果然賣得很俏,鄭山辭還在人群中看見了熟悉的身影。
虞瀾意買了三個白瓷,打算拿回家用來插梅花擺在桌上。
“鄭山辭,你怎地在這。”虞瀾意讓金云把白瓷拿好,一抬頭就看見鄭山辭緋色的官袍。最近這個地方的白瓷小有名氣。冬日京城中的貴夫人們喜歡賞梅,她們賞完梅花便想折下來插到花瓶里。什么花瓶最適合裝梅花。太過庸俗的顏色襯不出梅花的高潔,顯示不出梅開在冬天開出紅色花瓣的可貴。
有愛梅的夫人上街尋覓花瓶時,看見店鋪里的白瓷便被吸引了。這白瓷光潔質(zhì)樸,身上沒有一絲瑕疵,也沒有任何喧賓奪主的圖案,光光亮亮的,潔白無瑕。這位夫人便買了兩只白瓷回去,把梅花插在上面,瞧著正合適。
她的相公休沐時邀請友人到家圍爐煮茶,瞧見在正堂上擺放著的梅花贊嘆萬分,這樣他們就借著雪色賞梅,做了幾首好詩出來。
詩流到京城中,這般白瓷的存在就被人知曉了。許多文人雅士都爭相要來買白瓷,把白瓷都買斷貨了。
“那掌柜說,我手里的這三只白瓷就是今天最后的了,我買著回去也用梅花插著,擺擺風雅。”虞瀾意是覺稀罕,又見這么些人吹捧,這廂來看過究竟,瞧過之后真覺這白瓷好看。
這是官窯生產(chǎn)出來的白瓷,工人都是各地精挑細選的,燒出來的白瓷自然是上乘。以前是受累于花色跟染料,這制瓷的技術(shù)還在。
鄭山辭沒想到他還沒怎么宣傳,這白瓷就賣得緊俏起來。
“你也是來瞧白瓷的么?”虞瀾意拉他上馬車。
鄭山辭順從的鉆進馬車,既白瓷賣得好,他如今也不并再去看。
“這白瓷如何變得緊俏起來?”鄭山辭還不明所以。
虞瀾意先是喝了一口熱茶,把手籠放在馬車上,拿著湯婆子這渾身才舒坦起來,這廂才把緣由說給鄭山辭聽。
“這倒是陰差陽錯了。”這京城中的官員寫了幾首詩就把這陶瓷的生意帶動起來了。像是宋代時大街小巷也是好唱曲,把詩詞編成曲子來唱,大多是歌舞坊間的姑娘來唱,唱出了紅氣,這詞人也要跟著一同出名。有了紅氣的詞人,這一首詞便值幾百兩銀子。
那幾個官員的詩歌寫得好上一些,又正逢是冬日,正是看梅的季節(jié),這樣就把陶瓷帶動起來了,讓陶瓷鋪子在眾人面前亮相。
只要有關(guān)注,京城中的人不缺銀子,便是使上銀子去買幾個白瓷也是省得的。這樣陶瓷帶出了風尚,見人就問你有沒有買白瓷,買到的心里有了優(yōu)越感。這有的物件是為了用,做實事的。比如鍋碗瓢盆。這些實際功能滿足后,要是有余力就有另外的需求。
一般來說就是華而不實的漂亮,還有更重要的一種心理上的滿足以及優(yōu)越感和認同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