鄧韻面色發白,卻還強裝鎮定:“你都說了他常年游蕩,就不能是聽別人說的。”
孟秋梨:“哦,聽別人說的啊。”
她看向來看熱鬧的幾位知青:“你們知道大白兔奶糖和鈣奶餅干嗎?”
社員就不問了,問了肯定也不知道。
幾個知青都搖了搖頭,看著鄧韻,神色復雜。
一群人里,他們是最先懷疑鄧韻的,因為鄧韻老是在知青點里炫耀,說她在滬市吃的有多好,穿的有多好,其中最頻繁提到的就是這個大白兔奶糖和鈣奶餅干。
這年頭帶個奶字的,都是時髦珍貴的象征。
鄧韻尖叫:“我都說了,是這個臭乞丐隨手指的,我什么都不知道,你別誣賴我!”
孟秋梨:“我可不覺得他是隨手指的。”
徐大娘聽得抓心撓肝的:“為啥啊?”
孟秋梨道:“大娘,你想啊,如果我姐名聲受損了,或者被糟蹋了,不得已嫁給山爺爺,那誰受益?誰受益誰嫌疑就最大。”
孟春桃也反應過來了,指著鄧韻,尖叫道:“那還用想,肯定是她!!”
她要是嫁給那個臭乞丐了,就不能跟傅俊彥結婚了,那受益的是誰,還不是這個暗戀傅俊彥的臭
女人!
她咬牙切齒:“你這人,心思真是太狠辣了,你就是打著讓山爺爺壞我名聲的主意,從中作梗,讓我跟俊彥哥結不了婚,然后你就趁虛而入,好毒的心思啊!”
見被拆穿了,鄧韻索性也破罐子破摔了。
她道:“沒錯,是我教唆山爺爺的,那又怎樣,我就是故意的。”
她看著孟春桃的目光透著一股怨恨與狠辣:“傅大哥長相英俊,談吐文雅,我從見他第一面起,我就喜歡上了他,他那樣完美無缺的人,就像天空中的皎皎明月,你一個死村姑,地里討食的,憑什么配的上他。”
“只要一想到你用指甲縫里滿是泥土沙子的手去摸他、碰他,我就想嘔!!”
孟春桃頓時暴跳如雷,她瞪著鄧韻,目光似要將她生吞活剝:“你個不要臉的臭知青,你爹媽沒教過你做人的道理嗎,覬覦別人的男人,還使這種下三濫的手段,真是個有爹生沒娘養的。”
她冷笑:“該不會,你爹也是被你媽這樣使手段搶來的吧。”
鄧韻尖叫:“你放屁!!”
孟春桃尖聲尖氣地道:“你天天看不起這,看不起那的,以為自己穿的人模狗樣的,就真成了高貴的鳳凰,我呸,不過是個落難的土雞。”
鄧韻捂住耳朵:“啊啊啊!!你別再說了!!”
孟春桃得意的笑:“你不讓我說,我偏要說,我跟俊彥哥就是恩恩愛愛,怎么樣,你是不是嫉妒得要發狂了,你咋不去照照鏡子,看看你那副丑惡的嘴臉,也配肖想我家俊彥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