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錦屏神色淡淡,“這個臣婦也不知,不過只要臣婦不承認,那就可以不是,反正趙明朗如今也不行了。對了,倆人也不知造了什么孽,今兒一早沖到臣婦的院子里大呼小叫的,臣婦氣不過,一壺茶水扔了過去,就發現他二人早已白發蒼蒼,面如六十老人。”
夫妻二人:“……”
四皇子皺眉,“你現在可是世子夫人。”
南錦屏也沒在意,“若是不反抗,這世子夫人很可能就要病逝了,到時候守著這個空名頭還有什么用?臣婦就剩個親娘在世了,旁的什么都不在乎。”
四皇子沒有親眼見到,并不會很相信,“果真一夜之間,形如六十老人?”
“殿下,回頭妾身府里辦宴,請人一定來便是了。”四皇子妃捂嘴而笑,又看向南錦屏:“許是作孽多了,遭天譴了吧?”
身為女子,顯然四皇子妃更喜歡這種遭報應的爽文結局。
四皇子看了她一眼,后者瞬間就明白了,咳嗽一聲,“殿下,您先出去可好?”
待門關上,四皇子妃這才小聲道:“南姑娘,你當知道,這種事不是你說就能成的。”
南錦屏一點就通,大方笑笑,“您不必顧慮這么多,我既然說出來了,便就不在乎這個。只這婚事畢竟是皇上親自下旨的,怕是不好和離,屆時若有機會,還望二位貴人拉我一把,叫我順利的從承恩侯府脫身。”
皇上親自下旨的婚事不好和離,能有什么機會讓她順利脫身?
那自然是皇上親自準許和離了。
四皇子妃眼神閃了閃,沒在這個問題上多說。
若真是如此,給她一個面子也不是不行,畢竟與那個位置相比,這些都算不得什么。
便暗示道:“那南姑娘可要做好準備了,屆時有什么重要的東西,最好別留在侯府內。”
南錦屏一聽就明白了,恭敬的告退。
四皇子妃也不怕她出去亂說,反正真出了事,出了這個門,她是不認的。再者,這個曾經忠勇王府的嫡長女,如今是娘家無靠,夫家不喜,已到了走投無路的境地,還不如搏一搏,從泥潭里掙扎出來,好歹能得個善終。
畢竟——四皇子妃喝了一口茶,這承恩侯的膽子也是肥了,皇上在宮外有個相好的名妓,正準備換身份將人帶進宮恩寵一番,沒想到那老東西竟敢強迫那名妓伺候他,還將人捆進了府中。
當朝皇帝和大舅子爭奪一名妓什么的,著實不好聽,因而皇上將這事兒忍了下來,只心里都記著呢。
如今有了這一茬,想是皇上也會很樂意將這老東西一家子給弄下來的,畢竟皇后這些年的手越來越長,好幾家皇子后院都有她的人,皇孫都死了十幾個,想來皇上也忍耐到了極限。
再有,太子這些年又貪污了不少朝廷的賑災款,不愁那娘倆這次下不來!
當然,這事兒自家當個“好心人”就行了,大局未定,很不必急赤白臉地冒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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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錦屏這會子已經回到了承恩侯府,她對自己很有自知之明,光憑她一個人,想要扳倒一個偌大的侯府,那壓根就不可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