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著說著,眼淚就流了下來,“如果不是因為我醋性大,她怕是不會這么對你。”
錢天佑沉默了。
變成如今這樣,他是誰都遷怒上了,也沒了往日她一哭就要過去哄她的意思。
便也不想看她這幅作態,不耐煩道:“先照顧好我,我若是有個萬一,你一個婦道人家帶著兩個幼子,怕是只有被人扒皮抽骨的份!”
朱妙心眉頭一皺,“我明白,家里的下人也都會敲打一遍,你別多想,總歸咱們還有孩子。”
倆人又商量了一翻如何拿捏那個名義上錢大少奶奶的話,錢天佑也終于撐不住,癱倒在床上,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。
他們這邊算計迭起,南錦屏那邊也在琢磨著新到手的五間鋪子要如何規劃,以及——要如何從錢天佑手里咬下更多的肉來。
畢竟病人修養不好是要短命的,她總得細致體貼才是。
隔日一早,吃飽喝足的南錦屏將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,樂顛顛的往前院去了。
只還沒到門口,人就被攔下了。
南錦屏態度還挺好,“您這一大早的怎么也不多睡會兒?”
錢老實有孫萬事足,看到她還客氣了兩句,“來照顧天佑的?”
李氏抿緊了嘴,“她要是愿意來照顧天佑,昨天那么大的事發生了,能睡到這個時辰才慢悠悠的過來?”
正從門內走出的朱妙心面色一變,“咱們里頭說話,天佑剛好醒了!”
這老東西,一大早的撩撥南氏做什么!
又轉頭看向南錦屏,“昨天不過是天佑魘著了,屏兒你不用太擔心。”
李氏臉色瞬間就掛了下來,心說朱氏莫不是覺得生了她金孫就能對她不敬吧?
她眼珠子一轉,拉過南錦屏的手,“方才是娘糊涂了,天佑是你正經的男人,你伺候他是應該,來,娘帶你進去。”
她算盤打得可響,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,天佑再怎么說也是她兒子,可不能叫朱氏那個狐媚子給籠絡了去,“你們夫妻好好的,娘就不說什么了。”
南錦屏抿嘴羞澀的笑了笑,就這么半推半就的被李氏推了進去,“可不敢如此說,畢竟一個人的心就那么大點的地方,給媳婦少了,那給親娘的地方就多了。”
李氏是一哄就高興,“你說得很是!”
她越發覺得抬南氏壓朱氏是個好主意了,省得她仗著兩個孩子就猖狂!
“那當媳婦的也要謹守本分,”南錦屏落后一步,“您先進。”
而后一揉眼睛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到床上,“夫君,你這樣我可怎么辦啊!我還沒個孩子啊!”
錢天佑:“!!!”
錢天佑被她以胳膊肘拐在了傷處,痛得支楞起了半截身子,待看到薄被迅速被血滟溢后,直接慘叫出聲:“你滾啊啊啊啊啊!!!”
“我好心好意的來照顧你,你竟然還叫我滾!”她捂著臉就跑,正正好將走到身后的朱妙心給撞倒在床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