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外頭的動靜,南錦屏打了個哈欠,心說大早上的怪客氣的,估摸著這是送酒樓來了?
南錦屏心里嘀嘀咕咕的,一點兒都不著急,慢悠悠的洗漱用早餐。
倒是錢天佑,來了之后見她這般,只好給自己找個臺階下,“屏兒,你這樣讓我很不能接受。我們成親這么久,我對你或許是沒有多少愛意,但妻子是用來敬重的,夫人……我當(dāng)初也是陰差陽錯,現(xiàn)在我就想跟你好好過日子,難道你已經(jīng)不愿意了嗎?難道你忘了那天晚上你特地提醒我的事情了嗎?我以為你那般為我著想,心里是有我的。”
“可我沒想到我對你放了那般多的信任,將七間鋪子全部都過到了你的名下,你竟然一聲不吭的將鋪子給賣了。那可是我錢家基業(yè),你怎能如此狠心?還是說,你真如夫人那般所說,已經(jīng)有了外心?想要將這鋪子賣掉,然后攢著銀錢與我和離,再與你的情郎雙宿雙飛,拋棄我這個廢人?”
南錦屏夾了一個龍眼包子,咽下后掃了他一眼,“那不能夠的,我告訴你,我南錦屏這輩子生是錢家的人,死是錢家的鬼,我不可能和你和離的?!?/p>
錢天佑大大的松了口氣,直接道:“我也覺著你不會如此狠心!”
不和離就好,不和離就還是一家人!外人就不可能知道自己成了一個廢人!
南錦屏道:“你我是夫妻,我這個妻子也有支配你財產(chǎn)的權(quán)利,與其將這些東西給外頭的小妖精花了,倒不如攢在我的手里。對了,昨兒晚上該給我的酒樓賠償哪里去了?”
錢天佑高興的表情瞬間就僵在了臉上,人坐不住了,豁得一下站了起來,“不可能!”
女人的話根本就不能信,尤其是與自己沒有感情的妻子!她都將鋪子賣了七間了,酒樓再給她,遲早也得易主。
南錦屏也不著急,就這么看著他。
倒是錢天佑,自覺自己有把柄在她手上,直接被看得落荒而逃。
回了前院,他心中怒極了,甚至開始琢磨殺妻的可能性。
可就像一開始與朱氏商量的那樣,這個妻子不管是休了還是殺了,自己遲早要再娶門當(dāng)戶對的姑娘為妻。
以前身體好好的尚且有顧慮,怕被別人發(fā)現(xiàn)端倪,現(xiàn)在他都成了這般模樣,若真是如此,叫人發(fā)現(xiàn)豈不是更加瞞不???
這樣下去不行,不能老是叫南氏這么威脅自己!
錢天佑想了想,還是找了朱妙心——畢竟兩個人有一雙兒子,也還沒到撕破臉皮的地步,他便放軟了姿態(tài)。
“妙心,你這段日子還好嗎?你昨日實在是誤會我了,我那般做也是為了堵她的嘴。你不知道她這個人心機(jī)有多重,她拿著我們倆的事情威脅我,說我若是不遂她意,便就將我們的事情說出去!我一個大男人,既然與你有了關(guān)系,那就該扛起男人!可是孩子還小,你又是女流之輩……我怎舍得叫你們母子三人被流言蜚語所困擾?可是現(xiàn)在,我也看透她的真面目了,這就是個填不滿的無底洞!無論我給她多少好處,她都不會滿足!妙心,你幫幫我,為了你,為咱們的孩子,我不能再受她的轄制了!”
他一番深情的眼淚,成功的將朱妙心說得軟了心。
雖然——也想過別的可能性,可孩子到底還小,再說了,男人犯點錯誤也沒什么,只要回頭心里還有孩子,其余的倒是不太好計較。
朱妙心便嘆了一口氣,道:“我還能怎么幫你?我名義上是她的婆婆,可我的面子也不管用。”
“你往日認(rèn)識的人多,”錢天佑輕聲道,“我就想知道,有沒有那種能叫女人……毀了名聲的法子?!?/p>
朱妙心猛地抬頭,詫異的看著他,“你是說找人壞了她的名聲?”
想是這么想,可這事兒怎么好直白的說出來?
錢天佑抿抿唇,嘆道:“你是知道我的,對女子最是不忍心做這種事。妙心,我這顆心都系在你的身上,南氏這般美艷,我也從沒碰過她??墒恰墒乾F(xiàn)在為了我們的以后,我不得不對不住她。”
朱妙心心下急轉(zhuǎn),“這事兒我去想想法子,你也別覺得我惡毒,咱們這輩子就守著兩個孩子過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