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本以為公主會吃醋,會使小性子鬧騰,沒想到她變了,不僅不顧夫妻情分打了他,身邊還有一個義兄虎視眈眈……孫維之眼神一暗,立刻決定改變計劃,打算先將公主給哄好。
她扭著帕子沒吱聲,孫維之看了她一眼,語氣就有些重:“我知你的心意,可我好了你才能好,今日你也看到公主的態度了,若是我出了事,你又能依靠誰去?”
李若蘭聽得眼窩子發酸,很有些不甘愿:“我,我聽表哥的便是。”
孫維之松了一口氣,“那你這便走吧,去我娘那里跟回自己家里一般,莫要多想,回頭我去看你。”
李若蘭手指一緊,表哥這是連一刻都不想叫她多留了?
到底是個女孩子,被人這么攆,她的面子也掛不住,便一甩袖子,掩面出了房門。
所以當南錦屏洗漱后準備吃點東西時,就聽婢女來報,說是李姑娘要離開。
南錦屏:“……”
那怎么行!
不看著你倆情深意切的咱心里怎么難受?這心里不難受誰知道原主遺留的愛意消散了多少?
便道:“不許出去,這倆人去還是留,都得問過我的意見。”
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,看向浣清:“上回駙馬是不是說蒙恩侯夫人身子不適,想要侍奉床前?既然如此,到底也是我的婆婆,將她請進府來,一塊兒塞到客院去,總得叫人家一家相親才是。”
浣清:“……”
奴婢笨想著,駙馬可能不覺著這是一個好主意。
不過浣清還是知道誰是自己的主子的,便應了一聲,著人去辦這事兒。
也是巧了,陳氏這邊臉上的腫雖然還沒消,可兒子進了公主府便再沒出來,也沒使人傳個信,偏盯著的小廝回來傳話,說是公主府那邊請了大夫。
她心中有些擔憂,自個兒這輩子未曾生育,即便這孩子不是親生,可也養了這么多年,哪里有不擔心的道理?
因而公主府的下人一來,她立刻便收拾收拾跟著過來了。
心底里其實還想著別的,就公主上回對她掌嘴那態度,想來是不喜自己這個婆婆的,可兒子都過去了,還長了那般一張臉,哪個女子會不喜歡?
想來這回叫自己過去,公主應當是要斟茶道歉的吧?
陳氏面上得意,吩咐丫鬟:“既如此,倒也不必帶太多。”
只要她永安公主一日離不得維之,就得一日將她這個婆婆供著!
手下意識地撫上臉頰,陳氏眼中閃過一抹陰狠:敢對她動手?等著吧!
再說這邊,李若蘭要出府卻沒有成功,便也很順從的又回了客院,低眉順眼的與孫維之說了這事之后,便不再說話。
按照私心來說,她是不想離開公主府的。
永安公主這人她也稍微有些了解,那就是個天真到有些傻的公主,即便今日夫妻倆鬧了些矛盾,也不過是小性子上來使一使罷了,過后就表哥這張臉,再去一哄,哪個女子能不順從?
只要表哥能拿捏住永安公主,那她這個當表妹的在客院住著,無論公主心里如何想,總得看在表哥的面子上善待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