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除了你,那還能有誰!”朱妙心怒道。
也不怪她生氣,方才過來一瞧,見人都快吐傻了,面色青白,好似下一瞬就能撅過去似的,她如何能不怒!
兩個孩子剛滿月,若是沒有親爹幫襯,錢家的人脈以及如何做生意她也都不知道,這時候人要是沒了,他們母子得依靠誰去?
“我肯定不會傷害夫君!且能對他下手的不就是夫人你嗎?你膝下有兩個幼兒,若是夫君出事,那錢家這偌大的家業(yè)就全落到你手里了,比起我,你更有對夫君下手的動機!”
“你胡說!”朱妙心頭一扭,就見到床上的人睜開眼狐疑的看著她,急忙解釋:“天佑,你別聽她的污蔑!”
錢天佑中午喝完藥躺在床上,剛進入深度睡眠,結果心臟猛的抽了起來,而后一個翻身,稀里嘩啦的就開始吐。
這會子嘴里發(fā)苦,他懷疑黃膽水都吐了出來,因而聽了朱妙心的話,當下反駁道:“那這個家里還有誰會跟我過不去?屏兒嗎?她又沒有個孩子,最親近的人便是我,你覺得她若是害了我,往后能依靠誰?”
越想越覺得是那么回事,他冷了臉,“來人,請夫人回去!沒有我的命令,夫人不許踏出院子一步!”
朱妙心不可置信的看著他,“你要禁足我?”
錢天佑掛著一張臉,直接命人將朱妙心架了出去。
又將視線落在了南錦屏的身上,“屏兒,你我是夫妻,我自然是信你的,可我這般,不如你搬過來,也好方便你照顧我?”
“啊?啊?夫君你這是什么意思?”南錦屏很不理解,“可是我搬過來之后,不就耽誤你和孩子培養(yǎng)感情了嗎?我這輩子就這樣了,哪里舍得孩子和你不親近?”
說完,人就急匆匆的往外走,“夫君別生氣了,我今天就是心情不好,下次一定不會這樣亂說話了!”
“你站住!”
錢天佑原本打得主意就是叫妻子過來,偶爾給他試藥試菜什么的,順帶照顧照顧。
眼下見她這般模樣,心里越發(fā)沒底,甚至琢磨著她腿腳利索,該不會真知道點妙心私下里的動作才不愿意的吧?
這么一想,心頭的火一陣一陣的冒,更不愿意放她離開了,“你是不是不想過了!”
“今日踏出這個房門,我再不承認你,你打哪兒來的就回哪兒去!”
“夫君……我不是,我就是不想打擾你和孩子們培養(yǎng)感情,”南錦屏身形一晃,回過頭,哭喪著一張臉看他,“我白日里要去鋪子轉轉,你現(xiàn)在身體不好,咱們當主家的若是不看顧,怕是那起子小人要作亂的!真的!我沒有別的意思,就是白日累,晚上想好好歇歇,若是我在,怕不是那么方便的……”
說完,她哽咽了一下,聲音越發(fā)的小,“你好,我才能好,同樣的道理,我好,你才能好。咱們倆人總不能……總不能都落在旁人的手里。”
落在旁人的手里?這是幾個意思?
錢天佑被她這模樣嚇得有些心慌,“可我們兩個人在一起才能互相扶持啊!”
要說心狠,妙心若是不心狠,也不會有如今這日子!
可他更明白,妙心就算有別的想法,那這人也是要在她的心里排個位置的,自己好歹是孩子的親爹,怎么也不至于突然就下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