處理完屋內的東西,他拖著一個行李箱出去,準備把東西放進行李箱。外面開了朦朧的夜燈,沈溪流仍然坐在沙發上,聽到輪子滾動的聲音,耳朵微動,下意識抬眼朝他看去。
這一看,沈溪流嘴唇緊抿,連眼角眉梢都跟著下壓,渾身散發著低氣壓,連周圍的空氣都充斥著不快的意味,看著就是相當不好得罪的人。
祁厭忙著收拾東西,沒心思和他閑聊,發生這么多事情,兩人的關系太惡劣了。即使表面沒有撕破臉皮,但祁厭覺得他們兩個應該是心照不宣。
如果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時候,祁厭倒是愿意哄對方,無論是當作喜歡的人,還是客人,但當知道所有事情以后,就沒有那個心情。
沈溪流畢竟幫過夏云愜,也幫過他太多忙,這一點不能忘記。
而且仔細說起來,做錯的人是他。沈溪流是個旁觀者,什么都沒有做,又什么都做了……
看著他低頭,沉默寡言地收拾東西。沈溪流眉頭剛蹙下,慢一拍地反應過來,這場交易馬上就要結束了。
本就微妙的心情頓時變得更加糟糕了。
還有兩天,只剩下兩天,他們就不用繼續這樣僵持,他也可以擺脫信息素的控制……
“你不用這樣盯著我,不該碰的東西,我不會碰。”
祁厭現在對視線太過于敏感,被沈溪流盯得有些鬧心。
沈溪流聽著這冷淡的語氣,滿腦子都是他剛才打電話時的溫聲細語。
所以即使知道自己的情緒是受到信息素影響,沈溪流也無法控制惡劣的語氣:“那可未必,總有些人的行為邏輯,與自己所說的不一樣。”
太煩躁了,好像積壓許久的心情都在一瞬間達到極點,沈溪流沒忍住譏諷對方,明知道祁厭不是這種人,但他依然失去控制地用言語攻擊著他。
明知道不該,可一旦對視上那雙仿佛在看著陌生人的眼睛,他就煩躁不已,好像繼續這樣下去,每一瞬間都是煎熬。
“一想到還要和你這種人繼續待兩天,真是糟糕透頂。”沈溪流嗤笑一聲,心底慪火,“真想今天就結束了。”
其實已經差不多可以結束了,多兩天少兩天沒有任何區別。
沈溪流漫不經心地對著他說:“……我現在的情況已經差不多穩定,看在你那張臉的份上,給你個機會吧。要是能在今晚把你買的那些東西都用完,后面兩天也不用繼續待著了,早點做完早點結束……”
只是想挑釁祁厭而已。
所以才沒壓住憤怒的情緒,故意這樣說道。
但盯著他那滿是嘲諷的表情,祁厭想起沈溪流已經穩定的檢查報告,點頭同意了:“……行,那就按你說的來辦。”
他直接上前把沈溪流從沙發拽下來,拉到房間里。
這是一個很糟糕的夜晚,沒有任何情欲,完全憑借著本能地做,甚至將沈溪流氣到失去風度,沒忍住在做這種事情的時候,怒罵他。
但又全然反抗不了祁厭,oga對上alpha,又處于特殊狀況中,完全處于下風,專門定制的西裝平時穿著很舒適,但在床上的時候就變成專門束縛四肢的繩子,動彈不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