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讓易揚把話說完,祁厭凌厲的一腳猛地襲中他的xiong口,“砰”的一聲悶響,一米八的男人被毫不留情地踹飛,像是斷線的風箏,重重落在滿地狼藉的地面,發出哀嚎聲。
“嘶嘶——”孟曉倒吸一口氣,睜大眼睛對祁戈小聲說,“這一腳,絕對斷了肋骨!你哥下手怎么比你還狠啊?”
“你別看他那斯斯文文的樣子,他小時候不僅被我爺和我爸教過,還在軍隊里受過訓練。”祁戈也一陣呲牙咧嘴,“他打人超疼的!”
“易揚,你在易鴻立和宋意禮的身邊長大,都快結婚的人了,連尊重長輩都沒學會嗎?難道還要我提醒你,當年要不是靠著夏家的錢財供養,易家和宋家早就破產,你哪來這么好的生活,現在居然還有臉罵我母親?”
祁厭很平靜,甚至在對易揚微笑:“你可以繼續罵,我也不介意給你教訓。”
“你……”易揚滿臉憤怒,看到祁厭微微抬起的右腳,他到嘴的話被吞了回去,不敢罵了。
狼狽!真狼狽!易揚完全沒想到自己會處于下風,他根本沒把祁厭和他身邊的人放在眼里。
走過祁戈身后時,只是輕輕嘲諷一句,卻沒想到會成為導火索,讓他陰溝里翻船,落到這種下場。
怒火沖昏易揚的頭腦,讓事態變得一發不可收拾,如今再被祁厭用這樣的眼神和姿態盯著,簡直就像一桶冰水從頭頂澆下來,整個人徹底清醒過來。
他抹掉嘴角的血,收斂心中的憤恨,踉蹌站起身,渾身都疼的他還不知道自己肋骨被踹斷了:“我來給你傳句話,爸爸要見你。”
就這?祁厭瞇著眼打量他幾秒,轉身:“不見,沒有興趣。”
“你的研究結果不要了嗎?”易揚充滿惡意地壓低聲音,幾乎只讓祁厭一個人聽見。
他的腳步一頓,該說不說,易揚和易鴻立真不愧是親父子嗎?連威脅都一樣。
祁厭回頭盯著他看了看,就在易揚以為他要露出憤怒的表情時,祁厭笑了起來,意味深長地說:“你盡管可以試試。”
說罷,祁厭轉身看向眾人:“好了好了,你們這群吃瓜群眾別光看戲了,趕緊收拾收拾,都亂成這樣了,浪浪你怎么還在磕瓜子?顧燕行,你別把瓜皮丟地上。趙星野,放下你手里的酒瓶子,別砸到人家保鏢的頭,你個大學生,不要這么沖動……”
一場已經動酒瓶子的激烈沖突,就這么悄無聲息地化解,好像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,恢復理智的易揚沒臉在這里多待,在祁戈的怒視之下,狼狽地帶著人離開。
“切,就這樣結束了?真沒意思。”拿出手機,給對面的人發了條信息——【你不用來了,事情已經結束。】
對面沒有回復,他們幫忙打掃酒吧結束,才各自回家。祁厭帶著三個惹事的人還沒打到車,就被到來的沈溪流接了回去。
“下次再遇到易揚那種人,你們三個離遠點,別這么沖動動手。”祁厭提醒后面三人,別忘了自己是什么學校的學生。
祁戈說:“哥你放心,是他先讓保鏢動手的,我們只是作為被騷擾的可憐學生進行正當防衛,就算他鬧到學校去,我們也不會受到懲罰。”
“正當防衛確實沒事,但星野剛才手里都拎著酒瓶子了吧?一不小心就會變成防衛過當。”
祁厭回想著剛才的場景,每一幕都無比熟悉,熟悉到太陽穴抽痛,伸手揉按,仍然攔不住大腦浮現一幕又一幕的模糊畫面。
開車的沈溪流瞥了他一眼,外面的燈光從他白皙的臉上飛快掠過,很快陷入陰影中:“祁厭,既然是對方有錯在先,你不用擔心。他們現在比你們還怕事情鬧大,難得的假期就別說這些,明天最后一天假期,小祁你們可要珍惜了,接下來只剩下元旦的假期了。”
話題成功被轉移了,后方傳來痛苦哀嚎,祁厭哂笑一聲,給他面子放過三人。
祁戈已經一臉絕望:“沈哥你說了一件好令人絕望的事情!”
“是哎,下半年的假期超級少的,一想到接下來沒時間玩,我感覺連呼吸都不順暢了!”趙星野愁眉苦臉。
孟曉嘆氣:“而且回到學校還要每天訓練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