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當即就把他從病床逮下來,一個擒拿術將他摁倒在地。我沒忍住上去抽了幾巴掌,你外公說這可不行,太明顯了,就給他四肢整脫臼了,說這樣子查不出來,重傷都是那個人渣在那瞎叨叨,你放心,你外公對付這種人最熟練了,想當年他在部隊……”
聽著外婆的話,祁厭只得放下手里的活,匆匆忙忙趕去警察局,結果半路又接到他媽的電話,說事情已經解決,他們現在正在回家的路上,讓祁厭不用過去了。
祁厭索性扭頭回家,剛到樓下,就看到一輛警車停在公寓前,外公外婆和夏女士剛從警車里走出,正樂呵呵地和人家道謝。
“哎喲,不是讓你媽打電話喊你莫回來了嗎?跑這么急干啥子?沒得事哦,你外公身份證上都七十五歲了,醫院又查不出什么,就那個小兔崽子叫個不停,那個場面好宏觀。”
警車剛走,外婆就看到了祁厭,上前拍拍他的肩膀,滿臉紅光:“你外公平時沒白鍛煉啊,坐辦公室的都不是他的對手,打得那叫一個激烈。我給你講,他新老婆就站在一旁看著,都不敢上來,她要是敢上來,我非得給他們兩口子都扇幾巴掌,居然敢欺負我家幺兒……”
外公滿意點頭:“那當然了,就他那個菜雞身板,我一個打十個都沒得問題。”
祁厭看了一眼,三人的氣色都比平時更好,頓時松了口氣:“你們沒事就好,但你們三位就這么沖動上了他家的車,萬一要是遇到什么危險……”
“怕什么?你當你外公我平時是白鍛煉嗎?”外公嚴肅地說。
夏女士也笑道:“不用擔心,我們也是再三考慮了,才上那輛車。”
畢竟總不能讓易鴻立繼續來騷擾祁厭吧?
她有點暗恨易鴻立的陰毒,見他們不愿意前往,保鏢就說要去找祁厭,話里話外用祁厭來威脅夏云愜。
她知道這孩子最恨的就是易鴻立,不想祁厭被打擾,夏云愜當時是憋著氣答應下來,好在離開時,在父母的幫助下,出了口惡氣。
“媽,那家伙有多陰險,你又不是不知道,不怕一萬就怕萬一。”防人之心不可無,尤其是對上易鴻立那種危險的人。
知道家人上了易鴻立派去的車,祁厭在實驗室里都忐忑不安,他有些擔心易鴻立一不做二不休,對車動手腳,故意造成車禍……
外婆擺擺手說:“你別瞎擔心,就一個白眼狼有什么好怕的?你以為我們天天到處亂玩呢?真要遇到什么危險,你外公一個電話喊來的人,估計都比你這個在s市待了這么多年的人還要多。”
外公也教訓他:“你個學生還在讀書,要把精力都放在學習上,全家就你學歷最高,不是說今天有很重要的實驗和會議嗎?怎么這么早回來?不會是逃課吧?現在沒事就趕緊回學校去。”
祁厭一個人講不過兩個老人,他媽光笑不幫忙,無奈地把三人送回家,扭頭就被趕出了家門。
臨走前,外公還說,易鴻立的事情,現在就交給他來處理,孩子受委屈,就應該由父母討回公道。祁厭這個學生少管大人的事情,好好讀書,爭取早日畢業,為祁家爭光。
祁厭:“……”
他打電話和舅舅說了一聲,舅舅聽完后,語氣惆悵許多,但也讓他不用太擔心。老人的人脈比他想象得更加厲害,畢竟也是當年上過戰場立過戰功的人。
祁厭仔細思索一番后,給顧燕行打了個電話,剛想問他一件事情,就聽見他的聲音里夾雜復雜的情緒,有種悲喜交加的意味:“祁厭,你還記得我之前說的那個人嗎?他手里的東西我拿到手了!”
祁厭下意識直起身,有些驚喜,很快壓下心情,謹慎問道:“你確定那東西的真偽了嗎?”
“……”顧燕行默然一瞬,有點艱難地說,“確定了,你要……過來看嗎?”
祁厭道:“你已經看過那個東西了?”
“……我看了,那人手里掌握的是一小段視頻,當年易鴻立和宋意禮害死你夏外公的關鍵視頻。”顧燕行非常低聲說道,“阿姨,應該還不知道這件事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