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算你想要?dú)⑽遥乙膊粫鷼猓炊鴷o你安排好后路;如果你不想殺我的話,那就和我在一起,反正我不會放過你……”
“操!”
祁厭狠狠一拳砸在他臉邊的床上,表情浮現(xiàn)前所未有的冷漠:“沈溪流,你這是在逼我!”
“對,我就是在逼你。”沈溪流對他笑了笑,非常漂亮純粹的笑容,祁厭以前從未看他這樣笑過。
偏偏那雙狹長的眼眸卻如毒蛇的眼瞳,死死盯著祁厭的喉嚨,仿佛隨時都會一口咬上去。
“陪我在這里待一個月,或者殺了我,你選哪個?”
“……”
幾乎快要窒息了,祁厭緩慢地放開他,翻身站了起來,背對著沈溪流,看不清楚表情,只有聲音依然冷漠。
“你瘋了。”
“……或許吧,我本來就是這樣的人。”沈溪流躺著不動,淚水沿著眼尾流出,浸入鬢發(fā),“祁厭,接受我,沒這么困難。這只是一樁普通的賭局,我給你安排好一切,不管怎么發(fā)展,你都會贏……”
他明明要的不多,只想和祁厭在一起。可是祁厭就是不愿意回頭看他一眼,這究竟是為什么?
沈溪流不明白,明明祁厭不是這樣的人,他派人仔細(xì)調(diào)查過祁厭的過往。祁厭不是小氣的人,也不是記仇的人,甚至可以說是大方瀟灑,他對親人很珍惜、重視,甚至有著很強(qiáng)的保護(hù)欲,對oga也很溫柔、細(xì)心、照顧,總是尊重著其他人,可偏偏唯獨(dú)對他這么……
“……祁厭,我還欠你一樣?xùn)|西。”
沈溪流擦掉眼淚,坐起身,撿起槍,抵著右手,面無表情地扣動扳機(jī)。
一聲槍響突然響徹房間內(nèi),轉(zhuǎn)過身來的祁厭瞳孔一陣震顫,這次沈溪流完全沒有給他阻止的機(jī)會,說完就扣動扳機(jī)。
子彈毫不留情地穿破掌心,鮮血飛濺而出,沈溪流疼得渾身顫抖,臉色煞白,豆大的汗水從臉頰滾落,差點(diǎn)疼暈……
“還不夠。”
沈溪流咬著下唇,溢出血絲,帶著病態(tài)般的偏執(zhí),還想再朝自己的右手開槍,卻被祁厭一把抓住,死死攔住:“沈溪流,你他媽的別在我面前發(fā)瘋!”
祁厭覺得自己真的要?dú)獐偭恕?/p>
猩紅的鮮血滴落在手上,沈溪流看著他,仿佛感覺不到疼痛,反而高興地笑了起來:“你又在擔(dān)心我了。”
他想來想去,好像還是欠了祁厭一只手,或許就是因為這樣……
祁厭才始終不肯原諒他,不肯和他在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