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就已經讓他參與進來了。”沈云殊一眼就看穿祁厭的目的,
直接把盒子里的一大堆文件全扔他身上,
冷冷說道,
“只不過是作為特例,
全程由我負責,所以沒讓你知道而已。”
祁厭的項目進展不錯,進入臨床試驗后,沈云殊便直接讓沈溪流參與進來,
藥物確實起到一定的作用,減緩了沈溪流精神方面的問題,避免從信息素紊亂癥病變成信息素暴動癥。
“勞煩您了。”祁厭把資料撿起來,對他說道。
他最開始也沒想到沈溪流的病居然會嚴重到這種地步,所以沒想著讓他在丨期就參與進來。
“呵呵。”沈云殊陰陽怪氣地笑了起來,“真是‘勞煩’我了,我救自己外甥,居然還要你這個‘外人’感謝。不知道的,還以為你們兩個已經結婚了,什么時候開始的啊?我連顆喜糖都沒吃過,怎么,就連結婚這種大事,都不告訴我,是怕我棒打鴛鴦嗎?看來你是把我這個未來導師當外人,提前把我外甥當作內人了?”
祁厭嘴角一抽,好陰陽怪氣的人啊:“……所長,您正常點說話吧?”
說真的,我上輩子怎么就沒發現這是個陰陽人啊?
只能說是當時的定位不好,沈云殊偶爾比沈溪流,還要擅長用鼻子看人。
祁厭突然有點后悔之前打算在沈云殊手底下繼續深造,他導師覃宜民人就挺好的,繼續在他手底下攻讀博士學位也不錯,偏偏當時還沒恢復記憶,對業內赫赫有名的大佬沈云殊有種崇拜之情,蒙蔽了他的雙眼。
“我說話不正常了嗎?”沈云殊斜眼看人,“說好的一日為師,終身為父,雖然我現在還不是你的導師,但也不遠了吧?既然我是你導師,也就相當你父親……”
“那要不要我送你去監獄,和易鴻立見上一面,相信在想要給人當爹這一點,你和他一定很有話題感。”門忽然被推開,沈溪流冷笑一聲走進來,眼神不善地盯著沈云殊,壓迫感絲毫不掩飾。
沈云殊很久沒看見沈溪流表現出這種樣子,每次只要祁厭在場,沈溪流多少會偽裝那么一點,而現在……
“真沒禮貌。”沈云殊推了推眼鏡,對祁厭道,“看見了嗎?我的外甥特別囂張無禮,連進長輩的辦公室,都不知道敲門一下,連尊重長輩都做不到。”
祁厭:“……”
他微笑不語,純當什么都沒看見。
“呵。”沈溪流呵呵一笑,從兜里取出手機丟給他,“長輩無德,喜歡倚老賣老,挑撥離間,根本不值得人尊敬。”
開著擴音的手機被扔了過來,沈云殊下意識接過手機:“等等,沈溪流,你……”
【honey?】
一道熟悉的優雅紳士聲調從手機傳了出來,帶著貴族特有的優雅,透著紳士般的涵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