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給祁厭說話的機會,顧燕行把電話掛斷。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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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起露營的人員有些多,加上天文社的成員一起,徐哥索性租了一輛大巴,依然有點坐不下,多余的人干脆去蹭沈溪流的車。
一路上,后座不斷傳來唉聲嘆氣的聲音,戴著耳機的和他們樂團的人要么睡覺,要么閉眼聽歌。
正在開車的祁厭覺得某人好吵,他坐在副駕駛的男朋友還在睡覺呢。
“顧燕行,你能不能少嘆點氣?”祁厭壓低聲音提醒,不知道他發的什么癲,突然變得這么愁眉苦臉。
“我也不想啊!”顧燕行雙手抓著自己的頭發,露出一副憂郁惆悵的樣子,“你知道你昨晚走后,我遇到了多么可怕的事情嗎,說出來都要把你嚇死!”
“別用夸張句,這只會讓我覺得你大驚小怪。”祁厭相當淡定地說。
“呵呵,那我要是告訴你,大小姐回國了,你覺得怎么樣?”
“哈?!你說誰回國了?”
正在開車的祁厭一驚,拔高音量,差點猛回頭去看顧燕行,好在他足夠冷靜,趕緊把聲音放低,避免吵到睡覺的人。
太過于驚訝的祁厭,甚至沒注意到坐在副駕駛閉眼休息的沈溪流也倏地睜開眼睛,冰冷幽黑的狹長眼眸晦暗不明,正用余光緊盯著他。
“年輕人,你也沒耳聾啊,難道沒聽見我說大小姐回來了嗎?”顧燕行露出一個慘淡的微笑,“是的,不用懷疑,就是你熟悉的那家伙。”
姓江,名與青,性別男o,愛好女裝。
“他成功背著所有人,私下回國了,昨晚就出現在酒吧,試圖尋找你。沒找到還特意在酒吧開了好幾瓶上萬的酒,讓老板打你電話,把你叫過去,好在徐哥威武不能屈,沒有為金錢動搖……”
祁厭無語:“他肯定不知道你在酒吧。”什么找他啊,分明就是借著他來找顧燕行的!
“不知道,畢竟我才出現沒多久,不幸中的萬幸。”
顧燕行打開窗戶,不斷深呼吸,放低聲音嘆氣。很明顯,昨晚在酒吧里,差點正面撞上江與青時,他幾乎嚇死。
“……的確夠嗆。”
祁厭見狀也不好再說什么,顧燕行逃得了一時,逃不了一世,不過等易家的事情結束以后,顧燕行也沒必要再躲躲藏藏了。
看了一眼副駕駛的男朋友,仍然在安靜地睡覺,應該是沒被顧燕行吵到。
露營人多的確很熱鬧,一大群人吵吵鬧鬧,選好地方扎營,就開始分工合作,扎帳篷的扎帳篷,搬運東西的人搬運東西,閑著的人就到處搭手幫忙。
營地里響起調試的音響聲,那邊正準備聚眾來個露天卡拉ok,一大群人興致勃勃地圍在周圍。
祁厭弄好帳篷,從里面鉆出來,注意到沈溪流的表情有些淡,心情不是很好的樣子:“溪流,他們是不是吵到你了?”
“沒有,人多挺熱鬧的。”沈溪流對他笑笑,剛才的冷淡好像是錯覺一樣,“要說吵,也是吵,這家伙到哪里都這么吵。”
他指著正在熱熱鬧鬧唱歌的,表情有些無奈。
“哈哈,一起出來玩,熱鬧點挺好。”祁厭笑說,有時候就很需要這種擅長熱場、打破沉默的人,無論走到哪里都是人群中心,能夠讓氣氛變得輕松愉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