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溪流瞧了他一眼,慢悠悠走上前,笑盈盈地對祁厭說:“中午分開的時候,你好像不是這樣叫我的吧?”
祁厭:“……”
“哦,因為當時在反擊你對我的調戲,正常狀況下,我還是個內斂的人,叫不出來。”祁厭用最快的語速說完這句話,“對了,沈先生,婚禮之后怎么樣了?新娘那邊沒被驚嚇到吧?他們接下來打算怎么辦?”
沈溪流微笑看他。
祁厭雙眼真誠,流露出大學生特有的純粹單純。
親,我還沒畢業哦,一路保研,沒經過社會磋磨,和純潔的男大學生沒兩樣,給我留點面子吧。
沈溪流忍笑順著他的話題轉移:“婚禮中止了,一年半載都結不了婚了。”
祁厭挑了挑眉,回想起沈湘婷的樣子,沉吟道:“是因為孩子嗎?”
“嗯,未婚先孕?!鄙蛳髯旖菐Γ岸虝r間內結不了,那么接下來就再也結不了了?!?/p>
他好像在暗示著祁厭什么。
“這樣啊?!逼顓挍]再表達什么,沈溪流也沒問他今天為什么會出現在酒店。看著時間差不多,祁厭主動去隔壁,打開不久前搬來的一堆儀器,明明都用了這么久,他的手指依然在上面摸來摸去,露出一副喜悅的表情。
“所長之前說過,得每天給你檢查一□□內信息素的變化,來吧,沈先生,今天也不能忽略。”
沈溪流聽著這話,看著這表情,慢慢瞇起眼睛:“你對待這些儀器,比對待我還要熱情?!?/p>
“瞎說什么呢。”祁厭拒不承認,一本正經,“我都是為了你的身體著想,請病人盡快摘掉信息素抑制頸環,時間很寶貴的,別浪費?!?/p>
沈溪流:“……”
他暗暗磨了磨牙,說祁厭平時害羞吧,確實很害羞,特別容易被調戲,可一旦進行研究狀態,什么話都能說出口,壓根沒有羞恥心這一說。
往往這時候,反倒是沈溪流有點受不住。
沒辦法,太像了,和記憶里的那個樣子太像了……
無法抵抗的沈溪流只好摘掉信息素抑制頸環,讓祁厭慢慢進行檢查。
結果確實越來越理想,拿著新出來的數據,祁厭給沈溪流說完情況,就快速回到自己家,打開電腦,和沈云殊面對面視頻起來。
沈溪流有點芥蒂,但看著他一臉喜悅癡迷的樣子,又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了,也什么都不敢做。
坐等祁厭和沈云殊聊完,對面要開始不正經的時候,沈溪流就默默走到沙發后面,用陰暗的死亡視線盯著沈云殊。
——憋回去,把你的垃圾話都憋回去。
最近差點沒拿到研究經費的沈云殊:“……”
“那今天就這樣結束了,別忘了五號的學術會議?!鄙蛟剖鈷鞌嗔?,對上沈溪流的眼神,實在是太糟心。
“沈先生,再這樣下去,你的信息素很快就能穩定下來了?!逼顓挵褎偛耪砗玫馁Y料給沈溪流看,表情松口氣,“雖然還沒有徹底進入安全區,但是等信息素穩定以后,就可以對其他問題進行治療,早晚不用再擔心信息素失去控制,精神狀態也能慢慢好轉……”
“不用這么復雜……”沈溪流愣愣地看著祁厭的臉,無意識地說著。
只要有你就夠了,什么藥都不需要。
祁厭抬頭看他:“嗯?你說什么?”
“沒什么?!鄙蛳魑⑿Φ?,“多虧了你,我現在的確正常許多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