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多久沈溪流就出來了,
而易揚一臉慌張地跟出來,不停和他說著話。
祁厭還是第一次看見易揚露出這種表情,就連沈溪流的臉色也比以往更加冷漠,
不知道易揚說了什么,沈溪流霍然停下,冰冷的目光落在易揚身上……
他們在討論什么?祁厭看了一眼周圍的保鏢,
還是選擇轉身離開。
三個月的時間還未結束,
沈溪流沒有主動和他撕破臉皮,祁厭也愿意繼續維持表面虛假的和平。
和他做完以后,剛起身下床,沈溪流緩過來后,開口道:“我重新調查了你的過去?!?/p>
祁厭的動作一頓,繼續穿衣服,
并沒有表達什么意見。
“祁厭,
你能聽我說一下嗎?”有了上回的經驗,
沈溪流沒敢去抓祁厭的右手,
而是抓住他的衣角,
有些艱難地開口,“非常抱歉,過去一直對你抱著不好的看法,對你產生這么多誤會,
真的對不起……”
自從那天從祁厭家里離開以后,沈溪流就讓人重新調查祁厭的背景。這一次非常詳細,細致到連沈溪流不想去面對的那些“前任”,都讓人仔細地調查一番,得到的結果完全出乎他的意料。
沈溪流不知道如何表達自己看到那些資料時的心情,有驚喜若狂,但看著祁厭過去的照片,他的心情又無比復雜沉重。
原先因為被祁厭的冷漠忽視而引起的憤怒與怨恨,好似一瞬間消失了。
明明壓抑了這么久,隨時都會爆發出來,沈溪流一直以來都在用理智壓下心底的怒火與嫉妒,即使把自己逼得無比痛苦,也不想暴露在祁厭眼前,再次做出錯誤的選擇。
畢竟這本來就該是他承受的,不是嗎?
人做錯事情就要付出代價,他曾經傷害過祁厭,所以現在正在為過去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。
但是在看見祁厭的過去時,所有的怒火好像都在那一刻消散了,取而代之的是密密麻麻的心疼。沈溪流無法不對過去的祁厭感到心疼,每次一想到他過去的經歷,心口就好似被尖銳的刺反復戳刺,痛入骨髓,難以呼吸。
就連現在的表達都有些無力,沈溪流愧疚于過去的行為,不知道如何是好,只想拼命地向祁厭表達自己對他的……
“行了。”
祁厭穿好衣服,自從給江與青做秘書以后,他經常穿著正裝,平日里看著正經嚴謹,但現在領帶未系,西裝外套穿得隨意,看著有些瀟灑不羈的隨性。
“沈溪流,這些事情沒有說的必要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