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厭伸手溫柔地撫了撫沈溪流凌亂的黑發(fā),一副深情繾綣的模樣,說出來的話,卻無比尖銳冰冷。
“我知道的,其實你一直都看不起我,嫌我臟,所以當初才總是擺出那副無視人的傲慢姿態(tài)。無論做什么,都沒必要和我商量,也不愿意和我碰觸,沒有興趣和我打交道,就連我調(diào)的酒也可以不客氣地潑到我的臉上,反正合同結(jié)束,我這種人永遠不會和你有任何交集,沒有利益往來。”
他的聲音很溫柔曖昧,卻字字扎心,如同一盆冷水,澆在沈溪流的身上,讓他渾身shi透,寒意徹骨,恐懼和痛苦幾乎將他淹沒。
沈溪流想反駁,但張開嘴時卻無力反駁,因為祁厭說得都是真的,祁厭什么都知道,只是一直沒有揭穿表面那層虛偽的幻象,給彼此保留著體面……
祁厭還在慢悠悠地說著:“也虧你現(xiàn)在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,讓我隨意玩弄,什么都愿意配合,這誰能想到你一開始抗拒的樣子?哈啊,難道就這么喜歡我嗎?真沒想到以前總是一副清高傲慢的沈三少喜歡上alpha以后,會變得這么隨便,讓人意外。”
“夠了!別說了!”太難聽了!沈溪流渾身氣得發(fā)抖,祁厭現(xiàn)在的姿態(tài),和以往他猜想的那種人渣無賴幾乎一模一樣,讓人反感厭惡……
“其實說到底,沈溪流,你也好不到哪里去,整天一副清高的樣子,結(jié)果一到床上,就變成那副口口的樣子。”
祁厭沒有停止,他湊近沈溪流的耳邊,將兩個字念得輕緩曖昧,溫熱的氣息讓敏感的耳邊泛紅。
沈溪流難堪到了極點,他的情緒完全被祁厭掌控,會為過去的事情自責悔恨,也會為祁厭故意踐踏他自尊的話感到惡心,指甲深深陷入手心里,仿佛連尊嚴都被祁厭踩在腳下。
“怎么這么容易哭啊?這些話有這么難聽嗎?在我看來,沒有比給易揚當替身更惡心,你果然還是養(yǎng)尊處優(yōu)慣了,我生活的環(huán)境里,比這些話更糟糕的話多得是。”
“沈溪流,其實你的想法是對的,我們確實不屬于一個世界。沈溪流,你應(yīng)該繼續(xù)保持以往清高傲慢的姿態(tài),冷漠地注視著我,就像是在看小丑自以為是地拼命逗你笑。”
祁厭垂眸盯著沈溪流不知不覺掉出來的淚水,無視掉起伏的心情,無賴般地說:“果然,你再厲害也只是個軟弱到需要保護的oga嗎?”
注意到什么,他拉開沈溪流的衣領(lǐng),看著不斷閃爍紅燈的頸環(huán),神色晦暗:“連信息素都失控成這個樣子,真慘。”
“看來又得讓我?guī)湍惆矒崃耍甙桑s緊做一次,免得失控。”
“別哭得這么厲害,你應(yīng)該知道我本來就是這種人,你瞧不起是對的。”
“我們這種人確實很糟糕,喜歡玩弄人心。你錢給到位了,該做的我都會做好。”
“你要是覺得我說的難聽,報復(fù)太過了,想要對我做什么,契約結(jié)束以后,那也隨便你。”
紅燈閃爍得越來越厲害,
連回房間的時間都沒有,休息室又被其他人占用,祁厭觀察以后,
只能將“維修中”的牌子放到門口,半摟著沈溪流進了廁所。
信息素抑制頸環(huán)的紅燈從未閃成這個樣子,
看得人有些觸目驚心,
沈溪流看不見,但他能夠感覺到身體失控成什么樣子。
“不要,我不想在這里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