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厭扶著架子,低頭去和他說話,兩人湊得更近。要不是祁厭長得很高,葉澄澄身高不夠,估計他們只要再近一點,就能吻到對方了。
而且這么近的距離,祁厭會沾染上對方的信息素吧……
捏著吸管的手指無意識用力,纖長的睫毛顫動得有些厲害,泛白的指尖緊緊捏著酒杯,帶著細(xì)微的顫抖。
他喝著酒,冰冷的液體夾雜碎冰進(jìn)入嘴里吞咽下去,帶著絲絲的血腥味,眼鏡有些滑落,陰鷙如毒蛇的眸光幾乎藏不住。
不行,得冷靜下來。
必須冷靜。
不能重蹈覆轍。
莫吉托底下的冰已經(jīng)融化,頂端還有不少碎冰,他端起酒杯連酒帶冰、薄荷葉都吃了下去,沒有嚼動,生吞硬咽,喉結(jié)滾動著,就像毒蛇吞吃獵物一樣。
鏡片下,冰冷的眼眸死死盯著他們。
還在說,還在笑……
唇瓣沾著水色,顯得瑰麗,他舔了舔嘴唇,舔到一抹腥甜的血腥味,咬破的唇瓣刺痛。信息素隔離頸環(huán)微微收緊,腺體傳來陣陣尖銳的疼痛,體內(nèi)的信息素在翻騰。太陽穴一抽一抽地發(fā)疼,提醒著他要冷靜,不能任由心中的嫉恨與怒意宣泄出來。
于是他強(qiáng)制自己收回目光,將眼鏡往上推了推,從錢包掏出幾張鈔票,壓在酒杯下,起身,踉蹌兩步,快速離開。
“祁哥,麻煩你了。”另一邊,葉澄澄把酒放好,對祁厭甜滋滋地笑著。
“舉手之勞,不用那么客氣。”祁厭幫他把最后一瓶酒拿下來,他們之間隔著約莫半米的距離,并不是很近。
他向來很注重ao之間的距離,即使是熟人,也不會走太近。等他忙完,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,鄰居已經(jīng)消失不見。
“嗯,怎么走得這么快?”
祁厭環(huán)顧四周,沒看見鄰居的身影,那杯莫吉托被喝得一干二凈,一點冰渣和薄荷葉都沒有留下,一旁的涼水并未被喝。
這是被倒掉了吧?
祁厭收回杯子,哪有人把薄荷葉和冰塊都一起吃光,看來鄰居剛才也是礙于面子,不好直說,等他一走,就偷偷倒掉了。
真是給他面子。
祁厭笑了笑,沒什么想法,但拿著杯子下的幾張鈔票,有些猶豫。
剛才離開前,祁厭特意和鄰居說了一聲,不用給錢,畢竟他調(diào)的酒太難喝,花錢就是買罪受,結(jié)果沒想到對方不僅支付了,還給多了。
“……等回去就還給他?”
不好,還是別和oga離得太近。
尤其是像鄰居這種。
雖然對方表面看起來很好,但骨子里的傲慢實在是太難掩飾,而祁厭又恰巧很熟悉這種高高在上的人,知道他并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么好接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