夢境變得有些奇怪了,即使在夢里,祁厭也清醒地意識到這個問題。
那名oga靠在沙發上,上身的西裝穿得很整潔,只有領帶松垮,白色襯衫上方解開兩顆扣子,露出修長的脖頸和信息素隔離頸環,喉結微微滾動著,有汗水從臉頰滾落下來,手背遮擋住半張臉,呼吸凌亂而急促。
不太對勁。
祁厭半跪在沙發上,手掌撐在他腰側的沙發,微微下陷,因為需要注意到二人之間的距離,所以不方便施力,只是沉默而緩慢地做著。
氛圍死寂沉默到可怕,絲毫沒有一絲情愫曖昧。
他提前吃過a專用的信息素抑制藥物,對方也戴著特制的信息素抑制頸環,與尋常隔離頸環不一樣,很好地控制著oga的信息素溢出,加上客廳里常年使用著信息素清除劑,防止他們因為被alphaoga的信息素和本能控制而失去理性。
心情有些糟糕透頂,明明是在發泄,卻總覺得后頸的alpha腺體疼得發慌,連頭都有些眩暈,好在客廳里使用的信息素清除劑有清醒作用,讓祁厭堅持完成自己的任務。
任務結束,他便主動把垃圾收拾好,拿起桌面上的儀器,看了一眼,聲音淡淡:“正常了。”
“拿過來。”原本靠在沙發上的oga緩緩撐起身體,整理好自己的衣物,聲音比祁厭更冷淡傲慢,言語間充滿對他的不信任。
“那你自己慢慢看吧,我先走了。”
祁厭無所謂地把儀器丟給他,離開客廳,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。
沒注意到oga冷冷凝視他背影的視線。
……
沒有被嚇醒,祁厭很平靜地從夢中醒來。
最近的睡眠狀態出乎意料的好,就算做夢,也不會被嚇醒。
以前每一次做夢驚醒之后,都會忘記得差不多,只隱隱約約記得少部分難以忘懷的模糊過程,可是這一次倒是記住了不少。
比如夢里oga戴的不是信息素隔離頸環,而是信息素抑制頸環,可以控制并監察oga體內的信息素變化,一般只有生病的oga才會戴著。
俯在oga身上的時候,盡管祁厭不想將視線定在對方身上,多少還是會無意識地緊盯著,于是便將目光落在oga的頸環,款式有些特殊,應該是特制的,如果他想弄清楚這些夢,說不定可以從這下手……
“啪!”
祁厭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,慢慢坐起身,被子從身上滑落到腰腹處,他捂著臉,重重嘆氣:“我在想什么呢!”
這是夢。
所以為什么要去研究一個現實不存在的虛假oga的頸環?
難道他內心真認為夢里的oga是真實存在的,并且想查出信息素抑制頸環的制作廠家,對著名單把那人找出來,然后怒氣沖沖地質問他干嘛夜夜入夢,對自己做這做那,還害得自己失眠這么多年嗎?
哇塞,這種異想天開的行為多少有點神經病。
別說能不能做到,祁厭都能幻想到自己對著一個陌生oga說出這種話后,對方一臉驚恐地撥打報警電話,把他這個變態給抓走。
“看來想象力太豐富,也不是一件好事。”祁厭幻想了一些不可能發生的劇情,把自己逗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