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厭進來的時候,恰好注意到盆栽上有什么東西反光,走過去一看,發現是沈溪流的眼鏡。
“誒?”眨了眨眼,有些遲疑地伸出手,“可是我哥不戴眼鏡,這是他的嗎?”
祁厭遞眼鏡的動作一頓,沈溪流不戴眼鏡嗎?
“是沈先生的,他來的不是時候,狂歡游戲恰好開始,所以不小心被人弄掉了?!逼顓捳f。
“哈啊?!”的表情更加夸張了,一臉驚恐地道,“不是吧?沈溪流怎么會是在狂歡游戲開始的時候進來?那他沒有倒霉到被人打?被人親?被人調戲?被人圍毆吧?要是真這么倒霉,那我們的酒吧肯定馬上就要倒閉了!”
祁厭:“……”
所以說,沈溪流在你眼里究竟是個什么形象啊?
“沒有,我當時恰好看見沈先生,就把他帶出去了?!?/p>
“噢,那就好,祁哥,你拯救了這家店。”一臉驚恐的頓時大松口氣,放心地拍拍xiong口,惆悵地開口,“你是不知道,我表哥脾氣可爛了,得罪他的人,不死也得半死不活,極其小氣、沒有肚量,睚眥必報,特別歹毒?!?/p>
祁厭:“……別說了,你先過去吧?!?/p>
哪有人這樣說自己的哥哥,的戲精程度不亞于其他人。
祁厭直接把眼鏡塞他手里,自己轉身回到吧臺。再聽下去,普信a又得上線,開始浮想聯翩,分析各種感到奇怪的細節了。
“嘖,我說的可都是實話啊?!蓖虏垡痪?,他可是在暗示祁厭,沈溪流的性子不好。
如果可以,最好別和他合作,這人性子冷漠又挑剔,絕對是見過最差的合作伙伴,而且沈溪流還特別小氣,要是真合作了,那就絕對不能得罪,否則就得遭罪。
算了,對方不識好人心,壓根沒領會他的暗示,相信未來一定能理解。
帶著這樣的想法,拿著眼鏡去休息室,也不敲門,大大咧咧地推門就進:“聽說你想見我,干嘛?。坎粫莵硖姘职謩裎一丶野??”
休息室內,沈溪流正翹腿坐在椅子上,后背挺直,手里握著一條白色的毛巾,修身的淺藍色風衣垂墜感很好,顯得他身形高挑清瘦。只是那張有些蒼白的面容非常冷漠,左眼下三顆淺淺的淚痣,自帶一股厭世傲慢的孤高冷漠。
隨意抬眼過來,這張傲慢的面容就好像在居高臨下地藐視著你,仿佛在說:你在說什么蠢話呢?
事實上,他也這樣說了:“你在說什么蠢話?”
我愚蠢的弟弟啊。
大腦自動為沈溪流配音,一臉不爽地把眼鏡丟給他:“那你來做什么?以你的性格,根本不可能沒事來見我吧?而且還戴眼鏡?沈溪流,你什么時候變成近視眼了?難道說是用來裝知性嗎?”
沈溪流接過眼鏡,垂眸看了一眼,就知道是祁厭給他撿回來的,頓時心情不錯地開口:“與你無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