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溪流什么狠話都沒有說,也正是如此,易鴻立才愈發(fā)感覺到恐懼。
誰不知道沈家人不好惹,沈溪流更是其中的翹楚,盡管他只是個(gè)oga,但沈溪流剛成年時(shí)便在商界嶄露頭角,證明自己的實(shí)力,智謀策略超絕,手段強(qiáng)硬,根本沒人能從他手上占便宜。
睚眥必報(bào)是他的準(zhǔn)則,得罪他的人幾乎沒有好下場。以他剛才對祁厭的維護(hù),易鴻立就知道,這回麻煩大了。
車?yán)铮蛳髯屗緳C(jī)把他們送去公寓后,就打開隔板,使用車內(nèi)自帶的信息素清除劑。
他坐在祁厭的對面,從暗格里拿出備用藥物,語氣平和:“祁厭,你今天打了幾針抑制劑?”
“兩針抑制劑、兩針安撫劑,從學(xué)校離開的時(shí)候,吃了一顆抑制信息素的藥物。”祁厭抱著花盆,思索半晌才慢吞吞地回答。
溫柔繾綣的桃花眼微微瞇著,俊美的臉帶著淺淺的薄紅,好似酒后微醺,顯得異常迷人,沒有在易家時(shí)的冰冷暴躁,坐在車?yán)锏钠顓拹芤庠S多。
好似心中難以撫平的躁動(dòng)終于得到了安撫,空氣里夾雜著淡淡的、甜甜的蘭花香味,比懷里的更加好聞,讓他緊繃的神經(jīng)得以放松。
沈溪流本來還想給他用藥,一聽這話,就將抑制劑收了起來:“那你今天用多了,不能再使用,現(xiàn)在身體感覺怎么樣?我先幫你處理一下手傷吧。”
“比剛才好一點(diǎn),現(xiàn)在只想趕緊回家,麻煩你了。”祁厭將受傷的右手遞給他,懷里還抱著那盆蘭花。
沈溪流定睛看了一眼,眼簾垂落,他緩慢移開視線,幫祁厭處理手上傷口:“你怎么買了一盆花?不是不喜歡養(yǎng)植物嗎?”
而且養(yǎng)的還是最難養(yǎng)的蘭花。
祁厭看著他的臉,想到走過正在促銷的花店時(shí),明明許多花香混雜在一起,但他硬是從萬花之中嗅到那一股熟悉的、淡淡的香味,鬼使神差地買了這盆蘭花。
“緣分吧。”他是這樣說。
沈溪流:“……”
他深吸了一口氣,信息素清除劑沒清除干凈,淡淡的薄荷信息素激得大腦眩暈。
沈溪流心底有些莫名酸澀,突然感到不甘心,于是下意識地沖動(dòng)說:“你和這蘭花能有什么緣分?!”
明明他也是蘭花,還是他先來的,結(jié)果祁厭怎么就突然和路邊的一盆普通蘭花有了緣分?
沒想到沈溪流會說這話,祁厭愣了一瞬,直直地盯著沈溪流。
“……”
反應(yīng)過來的沈溪流表情微怔,他也沒想到自己會說出這種充滿嫉妒的話,對象還是一盆植物,頓時(shí)感到尷尬,但話已說出口,收不回來。
都是信息素的錯(cuò)!既然收不回來,就不收了。
沈溪流避開祁厭的眼神,低頭飛快處理好祁厭手上的傷口,等到祁厭反應(yīng)過來,輕輕撓了撓臉頰,正要說:“那個(gè)……”
“你先別說話。”沈溪流直接奪走他懷里的蘭花,非常強(qiáng)勢地坐到他的腿上,淡淡的蘭花信息素彌漫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