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云殊。”沈家主叫住他的名字,“你得改改你這打破沙鍋問到底的習慣了?!?/p>
沈云殊不以為然:“這輩子都改不了,我喜歡實事求是,只有弄清楚事情,才能找到正確的處理方法?!?/p>
“醫生都要對癥下藥,我研究他這么久,卻弄不清楚他的病源,你不覺得太搞笑了嗎?”
“你這話聽起來更搞笑?!鄙蚣抑鞯?,“哪有醫生往死里調查病人的所有經歷,現在連他的心事都要鉆研清楚,怎么,克里斯蒂安的心眼不夠你鉆研了嗎?”
“……”
雙方終究是太熟悉,沈家主一句話輕輕松松哽住沈云殊:“……掛了?!?/p>
“為什么要掛?”沈家主慢悠悠道,“我還想要和你聊聊那邊的動向,溪流給了我一個好主意,可以把你空投過去。難得你這么愛打聽各種事情,我聽說那邊終于結束了,孩子他爹很安全,也很忙碌。不過以他的心眼數量來看,要是現在送你過去,估計克里斯蒂安依然能樂呵呵地給你創造很多鉆研的機會……”
“嘟嘟——”
沒待對面繼續說,沈云殊掛斷電話,熟練地拉黑,平靜地撥打另一個電話:“喂?我讓你們找的人找到了嗎?”
“還在出差?”
聽著對方說的話,沈云殊皺了皺眉:“不管了,直接把人綁回來,我后天就要見到他?!?/p>
“無論用什么手段,記住,頂多到后天。”
……
說是放假兩天,但自己的項目哪有真放假,祁厭依然正常去學校、研究所。見狀,沈云殊也沒有說什么,只是不經意地問了幾句話。
“翟醫生?”聽到沈云殊的話,祁厭有些詫異,“原來所長你也認識他嗎?”
“當然認識,畢竟是國際知名的大人物。”沈云殊笑得意味深長,給人一種怪異感。他沒有干擾祁厭做事,只是隨便問了一句,直到當天的研究結束以后,才稍微做了點事情。
明明好像沒什么,但是等祁厭回到家,和沈溪流坐在客廳時,對方注意到有些不對勁:“祁厭,你在想什么?”
沈溪流有些擔憂地靠近他,仔細地觀察著祁厭的表情,從回來到現在就一直皺著眉頭,好像被什么事情困住了。
“沒什么,就是在想今天實驗時,遇到的問題?!逼顓捔晳T性地對他笑,沒有露出憂色,這是沈溪流很熟悉的表情,祁厭對在意的人總是這樣,不愿意讓他們為自己擔憂。
原先,祁厭也是這樣對他,但后來隨著關系逐漸惡化,他就再也沒有這樣對待他。
現在,祁厭甚至反過來安撫他道:“別露出這么擔心的表情,我沒事的。真要說有事,我還想問你一件事情,那間房間為什么不能進去?”
祁厭伸手指了指某間從未打開的房間,很早就好奇了,但是最開始的他們不是很熟悉,所以沒有問,后來隨著關系漸進,也考慮到尊重對方的隱私,所以沒有過多詢問。
“藍胡子的房間嗎?”祁厭琢磨道。
沈溪流心底一緊,但表情沒有緊張:“……你這是在故意岔開話題,明明是我在問你。”
“好奇的話,你就自己拿鑰匙去看,鑰匙就在我房間的抽屜里?!鄙蛳髟频L輕地說,“現在應該到你回答我的問題了。”
“你這樣一說,更有藍胡子的感覺了?!逼顓捫πΓ皠e擔心,真的只是實驗上的問題,所長的助理不是被你開了嗎?還有好幾個研究人員也不在了,所長說這事是你的責任,所以我得多幫忙一些……”
他笑著說在研究所的事情,仿佛真的沒有什么問題,沈溪流一聽到有沈云殊的事情,就下意識皺眉頭。
這個長輩向來為老不尊,沒有品德,愛和人較勁,上一世的沈溪流就快和他斗成死敵,直到后來從他口中得知那段時間發生的一切,沈溪流就再也沒有心力針對沈云殊,因為做錯事情的代價太慘烈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