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上面血太多,看起來有點危險,所以就幫你洗了。”見祁厭臉頰有些紅,沈溪流又補充了一句,并笑道,“還有,你確定要一直這樣叫我嗎?”
不知道的,還以為他們有多不熟悉,明明已經是戀人了。
“啊,抱歉,一時之間有點改不過來。”祁厭摸了摸鼻子,丟在沙發上的手機響了起來,他走過去接電話,是沈云殊打過來的,他趕緊接通,和對面聊了起來。
“所長,對不起,我今天中午狀態確實不太好,當時說得有些亂……對,那些資料全部都要,無論是現在,還是以前的病歷,勞煩你了……”
“啊?呃,是,我現在和沈先生在一起……不,沒有,請你不要亂想……我不會做這種事情,請放心!”
不知道對面說了什么,祁厭無語扶額,看了沈溪流一眼:“不可以的吧?所長,請不要再說這種話,沈先生就在我旁邊,要不讓他和你來聊?”
“嘟嘟——”
沒真等沈溪流接過電話,對面秒掛。
“你怎么突然讓二舅舅給你發我以前的病歷?”沈溪流眼眸微彎,盯著他。
剛剛說今天中午?那應該是祁厭躺在沙發休息的時候,明明都迷迷糊糊了,居然還不忘給二舅舅發信息,了解他的病情嗎?
“有這么在意嗎?”沈溪流低聲問。
“當然在意。”祁厭點頭承認,看了一眼他身上已經換掉的病服,一看沈先生就知道,他是那種不喜歡聽醫囑的病人。
“沈先生,我先回去拿一下電腦,待會兒得用來看資料。”
“嗯。”沈溪流點頭,看著他離開。
等目光落在臥室旁邊的房間,鑰匙還懸掛在上面,他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眉頭,上前將門鎖死,拔出鑰匙。
或許待會兒該提醒祁厭一下,千萬不要進入這個房間?
“為什么?為什么會這樣?!”
實驗室里,
陳不謙有點崩潰,他抓著頭發蹲在地上,神情悲憤欲絕:“我無法理解!真的不能理解,
憑什么你過個易感期都能找到對象?說好的隔離,怎么給你隔離出了一個對象啊啊啊??!!”
為啥子啊?同樣母單二十多年的他,
在前兩天一口氣被通訊錄里的小o們給拒絕拉黑了,
而說好一輩子單身的祁厭卻彎道超車,在隔離階段找到對象,這實在是太不科學了!
“明明之前我建議你那么多次,
你都冷漠地拒絕了,結果現在……”
他仰視著祁厭,燈光在他背后,
一身白色的實驗服好像泛著光,
那是成功脫單的人才有的光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