抽取時間約莫五分鐘,持續性的疼痛讓祁厭的臉色變得蒼白,額頭滾落冷汗,直到儀器被抽出去,他都久久緩不過神來,等小舟給他打完止痛劑,才慢慢反應過來,疼到有點說不出話。
大腦反應變得遲鈍,他慢一拍地說:“小舟,你剛才是不是差點扎錯了止痛劑?”扎止痛劑的時候,他好像被扎了兩次。
小舟也有點緊張,差點打翻東西:“對不起,對不起,剛才有點緊張,不過你放心,我沒有扎錯。”
“呵呵,不用緊張,我就是隨便說說,謝了,你抽得挺快,少了不少折磨。”小舟技術比較好,換個人還得煎熬更長時間。
“……嗯。”
小舟口罩下的臉色有點蒼白,他太緊張了,站在窗外的沈溪流正面無表情地看著,在他眼皮子底下做事,真的非常嚇人。
尤其是當他們收拾好東西,走出房間卻突然被沈溪流叫住的時候。
“讓沈清澤盡快給我提取好,明天下班我親自去取。”
“好的,請沈先生放心,我會將這話轉告給清澤先生的。”研究人員說完,便離開了這里。
站在窗外的沈溪流瞥了一眼,還坐在椅子上的祁厭,一腳踩在腳蹬上,另一條長腿落在地上,姿勢看起來有點疏懶,他正在慢吞吞地扣襯衫扣子,連續扣錯好幾次,看得不耐煩的沈溪流轉身離開,真蠢。
“真是夠……”疼得慌,連話都說不出口了。
祁厭眼前一陣陣發黑,他不斷深呼吸,嗓音有點顫。半邊身體還有些麻木感,后頸的刺痛細細密密地蔓延到四肢百骸,連指尖都在細細抖動,襯衫已經被后背流出的汗水打shi,看起來有點丟臉。
這錢……真是沒白拿,真要命。早知道這么疼,就應該像朋友說得那樣,拿五百萬走人算了。
不過小舟是不是拿錯止痛劑了?怎么還疼得這么厲害?
祁厭疼到不想說話,轉移注意力地思考,沈溪流最近的病情好轉許多,用不著多久,就可以結束這場交易了。
還有明天,江與青打算讓他陪伴,一起去參加個晚會,他需要找個理由拒絕……
他琢磨出了個正當理由,打算明早就打電話去拒絕江與青。
當晚,剛做完愛的祁厭回到房間,洗了個澡,還在用毛巾擦拭shi發時,接到朋友打來的電話,得到一個糟糕的消息。
——顧燕行死了。】
……
…………
祁厭還在學校的時候,接到了個電話,來自于警察局的。
聽說,他外公外婆正陪著母親在游樂園回憶童年時,突然被一輛黑色奧迪接去了醫院,半個小時后,警察收到來自于醫院的報警電話——
七旬老人怒起暴打輕傷在床的中年男人,保鏢上來都沒能制止這位曾經上過戰場的退役老兵,甚至差點被誤傷。
祁厭:“……所以你們把易鴻立給打成重傷了?”
“是哦,那個人渣居然敢當面諷刺幺兒,你外公哪能是讓幺兒受這種委屈的人啊?丟了那么多年早就心疼死,之前幺兒不肯講這些事情,什么都不好做,現在知道還得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