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樣的畫面很有古代封建大家,令下人把拖出去棍棒伺候的即視感。
沈家主終于恢復冷靜,重新將目光投到祁厭身上,上下打量幾眼,詭異卻熠熠生輝的金色重瞳,顯得太神秘又懾人心魄,仿佛能夠看透人心,在他面前,一切都無所遁形。
但還沒等祁厭緊張起來,就聽見他輕輕一聲嘆氣,說:“和我的白癡兒子,這邊這個神經外甥做朋友,還有實驗室那個研究狂魔,真是辛苦你了,祁厭。”
“!”祁厭差點被茶嗆到,條件反射說道,“不辛苦,應該的!”
“呵。”沈家主聞言,輕輕笑了一聲,“真是個謙虛的孩子。”
祁厭發現這位長輩對他的好感度還挺高,隨口和他閑聊了幾句,就不再多問,連一旁時刻注意著的沈溪流,都無需幫祁厭岔開話題。
但安靜的聊天沒有持續多久,隔壁突然響起洪亮的喇叭聲,和街邊賣水果的撕心裂肺叫賣聲沒有區別,高吼著:“重瞳本是無敵路,何須再踩他人骨,沈云卿,你聽見了沒……”1
在各種解救自己的辦法中,選擇了坑爹的中二且神經病的操作!
“當啷!”茶杯被重重放下,向來喜怒不形于色的沈家主微笑道:“失禮了,我先處理一下家事。”
不一會兒,隔壁果不其然傳來慘叫聲。
祁厭喝了口茶:“……的膽子,一直這么肥的嗎?”對一個有著重瞳的人,吼著網絡經典名句,聽起來就是個中二病很嚴重的樣子。
“習慣了就好。”沈溪流說,“三天不被打一下,他就不舒服。”
對于中二病的人來說,重瞳的確很酷很帥,但其實對于沈家主來說,還是有些煩惱的,比如說他的眼睛比尋常人更加畏光,容易震顫……
“這種行為聽起來好像很過分。”
“還好,舅舅說只是小時候討厭特殊性,習慣了反倒是挺欣賞自己的眼睛,雖然偶爾在生活上會遇到些苦惱問題……”
祁厭默默點頭,那就算是一脈相承了。
在這樣的氛圍下,好像有些難以質問跟蹤問題,還是等回家再說吧。
那雙金色重瞳真特殊,硬是讓他想起許多該忘記的模糊事情,祁厭記得,在那漫長的夢境中,他只見過三次,每一次都是夢境的重要轉折點,以至于忘掉很多東西,都無法忘掉金色的重瞳……
夢境與現實好像截然相反,祁厭垂眸盯著沈溪流偷偷牽過來的手指,指尖劃過掌心,慢慢地穿過他的指縫,試圖和他十指緊扣。
沈溪流聽著隔壁還沒有停下的聲音,將臉湊向前,帶著羞赧的神情,小聲問他:“祁厭,可以接吻嗎?”
他好像很喜歡接吻,越親密糾纏,沈溪流越喜歡。有時候寧可親得喘不過氣,淚水順著眼角流下,也不想停止,好像只有這樣才能感受到對方的存在。
……
…………
“是你把易揚的手和腿打斷了?”
七點多進入沈溪流的房子里,外面的天色昏暗,屋內沒開燈。祁厭剛走過去,坐在靠窗邊沙發的人聲音響起,有些冰冷僵硬,大概是因為想要質問他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