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對方表面看起來很好,但骨子里的傲慢實在是太難掩飾,而祁厭又恰巧很熟悉這種高高在上的人,知道他并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么好接近。
所以還是算了,等以后有機會再看情況吧。
酒吧營業時間嚴格遵守規定,凌晨兩點一到,準時關門。
今晚很熱鬧,樂隊一表演結束,貝斯手就被人綁走,大家正想把人搶回來,結果主唱說那是貝斯手家里的保鏢,眾人一哄而散,原來是小少爺為追逐夢想而放棄萬貫家財的狗血故事。
“祁哥,那幾個保鏢剛才還在我這里點過酒哎。”葉澄澄圍觀得很開心,興致勃勃地過來和祁厭說。
祁厭正在幫忙收拾東西,聽到這話,心想他果然沒看走眼。
當時就覺得那幾個人不簡單,既然是保鏢的話,那就正常了,難怪揮舞燈牌這么有勁,原來是給自家小少爺捧場。
陳不謙走了過來,打哈欠:“老祁,你明天肯定還會回學校做實驗吧?”
“明天早上有事,我下午會過去。”祁厭把從徐哥那拿到的資料收入背包里。
換好衣服便從酒吧后門離開,陳不謙和葉澄澄回學校,祁厭不住校,和他們走了一段路才分開回家。
酒吧人太多,大部分人將信息素收斂得很好,正規酒吧室內換氣時也會添加適量信息素清除劑,防止出現意外。但祁厭總覺得不太舒服,回來就使用大量信息素清除噴霧,再洗了個澡,保證自己身上沒有一點信息素。
無論是別人的信息素還是自己的信息素,都絲毫沒有沾染,過分干凈,甚至干凈到有些不正常。
據說越是頂級的alpha越能控制自己的信息素,避免對別人造成壓迫感,但再頂級的alpha也不該像祁厭這樣奇怪,只要是正常的alpha多少會有少許稀薄的信息素沾染在身上,彰顯自己魅力,這是與生俱來的本能。
尤其是晨起、亦或者運動流汗都容易導致衣物沾染淡淡的信息素,偏偏祁厭無時無刻都控制的很好,活得像個beta,任何時候都沒有信息素沾在身上。
身邊好友也因此感到奇怪過,問他怎么會把信息素控制得這么好,是不是除了易感期時會導致信息素失控爆發,此外都沒有任何信息素流出。
祁厭說,差不多吧,畢竟易感期無法控制,其余時刻已經形成習慣。
那種奇怪的習慣不知什么時候刻入他的靈魂,讓他無意識地去做。
潛意識里好像有人在告訴他,絕對不能讓信息素溢出,否則會有很糟糕的事情發生。
很難得的,時隔多年,祁厭睡了個好覺。
醒來的那一刻,人還很恍惚,沒有失眠,沒有做夢,只是平平靜靜地睡覺,一覺醒來,天已經亮了。
這對于很多人來說是一件平常的事情,但對于祁厭來說卻彌足珍貴。
不過好事不成雙,他睡到九點多才醒,而原本和導師約好八點去接他,結果就是人遲到了,覃宜民的未接電話有三個。
祁厭驚得跳下床,邊穿衣服邊打電話,對面一接通后,他就立馬道歉。
不過對面的導師樂呵呵的:“小厭啊,不用著急,慢慢來,難得你居然睡過頭了,待會兒就直接去餐廳吧,不用過來接我。正好沈先生也有事情,提前打電話過來和我推遲見面時間,十一點才見,還來得及。”
多虧了陳不謙這個大嘴巴,沒有人不知道祁厭是個失眠患者,也幸好他的導師是個非常好的老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