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能將該做的都做了。
他的人生真是過得越來越荒唐了,有時候真是恨不得現(xiàn)在就死掉?;蛟S開車去撞易鴻立和宋意禮的人,不該是顧燕行,而應該是他。
啊,頭真是疼得要死,折騰這么多,這么久,只把局面變得亂七八糟,還害死了朋友,他真是夠禍害的……
將所有錢都轉(zhuǎn)入記憶里顧燕行偷偷給江與青辦理的那張卡,回到熟悉的酒吧,祁厭才從中得到喘息的機會。
朋友都看出祁厭的精神狀態(tài)不太好,沒有詢問他怎么了,只是陪著他喝了好幾瓶酒。
“祁哥,聽說下個月隔壁省有一場很大的調(diào)酒師比賽,你要去參加是嗎?”有人問道。
“嗯,就當是去放松一下?!?/p>
到時候合同就徹底結束了,可以離沈溪流遠一些。
葉澄澄拜托他指點,祁厭也一如既往地笑著教他怎么調(diào),表面看起來與往日沒有區(qū)別,但等他上手示范的時候。
很難得,祁厭
凌晨兩點多,
酒吧已經(jīng)關門,熱鬧繁榮的景象消去,變得萬籟俱靜,
工作人員也離開了。
祁厭正坐在休息室里的椅子上,長腿交疊著,
隨意向后靠著柜子,
左手指尖夾著一支煙,唇縫溢出一抹繚繞的煙霧,徐徐上升模糊深邃俊美的眉眼。
“手傷怎么樣?”腳步聲從走廊處傳來,
徐哥走了過來,目光落在他垂落在身側(cè)的右手,包扎著層層繃帶。
祁厭朝他看去,
天花板的燈光從上投下,
凌亂漆黑的碎發(fā)遮擋眉眼,臉部輪廓陷入陰影之中,帶著一股陰郁慵懶的感覺,與尋常時刻的他截然不同。
他盯著自己被包扎得看不見的手,原先無論是什么樣的細活都能做得很好,但現(xiàn)在修長靈活的手指只剩下僵硬麻木的刺痛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