畢竟受到那種程度的羞辱,
以沈溪流的脾氣和性格,等身體狀況穩(wěn)定,清醒過來以后,或許會對他展開報復(fù)。
祁厭已經(jīng)做好準備,等下了游輪以后,不管沈溪流之后怎么報復(fù),
他都會接著。
但祁厭怎么都沒想到,
沈溪流的報復(fù)會來得這么快。
……
清醒過來的時候,
祁厭人已經(jīng)不在游輪上,
身處一間陌生寬敞的房間里,
窗簾被拉著,從縫隙透露出幾縷光線,隱約能夠看個大概,床、沙發(fā)、桌椅、書柜……沒有太多東西,
屋內(nèi)的布局看似簡約冷淡,實則低調(diào)奢華。
祁厭撐起身,就聽見一陣清脆的金屬碰撞聲,脖子明顯傳來束縛感,他愣愣地低頭看去——一條長長的鏈子連接到他脖子上的項圈,連接著床頭,將他困在這間房間里。
“……”
祁厭皺了皺眉頭,他的記憶仍停留在沈溪流在期限到來前找他,他們最后一次做那些事情,然后記憶就突然中斷了……
就在他試著回憶時,門被打開,一道熟悉的身影走了進來,打開屋內(nèi)的燈。
祁厭總算能夠看清楚,他盯著走進來的人,熟悉的傲慢冷漠面容,左眼下的三顆淚痣格外張揚。沈溪流穿著一身淺灰色的寬松慵懶休閑裝,襯托得身形越發(fā)清瘦修長,他的表情淡漠又陰郁,唯有一雙眼睛藏著冰冷寒意和……偏執(zhí)。
“這幾天天氣不太好,看樣子要下雨了。”沈溪流走去拉開落地窗的窗簾,讓光線進來,他的聲音很平靜,就像在和祁厭閑聊一樣,“不過沒關(guān)系,只會下一周雨。等雨結(jié)束了,太陽就會出來,這邊的氣候大多數(shù)很好。”
窗簾被拉開,外面是一個寬敞的陽臺,陽臺外的天色陰沉昏暗,看起來像是狂風(fēng)暴雨即將來臨前的征兆。如果祁厭站在窗邊眺目看去,隱隱還能看見海平線,明顯不太尋常,他們并未回到s市。
“叮當(dāng)、叮當(dāng)!”祁厭擰著眉頭,沒有和他說話,伸手扯了扯鎖鏈,發(fā)出清脆的撞擊聲,回蕩在房間里。
沈溪流聽見聲音,側(cè)身看向他,嘴角微微上揚,冷冽的眉眼比以往每一刻都更柔和:“祁厭,你不用試了,鎖鏈很結(jié)實的,就算是用鋸子也弄不開,沒有鑰匙是絕對無法打開的。”
“……”
祁厭頓住了,他抬眼盯著沈溪流,譏笑道:“所以沈溪流,你這是打算把我當(dāng)狗養(yǎng)嗎?這報復(fù)還真是厲害。”
“為什么會這么想?”沈溪流很平靜,眼底匯聚著晦澀的陰郁,“我沒想過要報復(fù)你,只是不想讓你離開我而已。”
祁厭皺眉道:“我也說過,你并沒有那么喜歡我,沈溪流你清醒一點,別將占有欲和假性標記的影響當(dāng)□□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