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也不想做這么絕,是祁厭先做得這么狠。
“沈溪流!”
心中的暴戾一下子被點燃,祁厭維持了許久的冷靜面具終于徹底被打破,連理智都失去了,藏在深處的困獸逃脫出來,肆意地宣泄著內(nèi)心的瘋狂,他控制不住自己。
等回過神來,手已經(jīng)不受控制地掐住沈溪流的脖子,不斷地用力著,本就蒼白的臉色被掐得蒼白,眼底卻盡是一片極端的快意。
“咳咳……哈,對,就這樣咳咳,殺了我哈……”
沈溪流就像個瘋子一樣,明明都被掐得快死了,卻仍然笑個不停,一副無比愉悅的模樣。
“!!!”
等祁厭反應(yīng)過來,驚惶收手時,沈溪流無力地靠著門板滑落在地,他捂著自己的脖子,又接連咳嗽好幾聲,病態(tài)的臉上浮現(xiàn)一抹不正常的潮紅。
“……哈哈,怎么不繼續(xù)了?不怕我傷害你身邊的人了嗎?祁厭,你要是殺了我,先前的話依然算數(shù),繼續(xù)呀?”
沈溪流仰著臉看他,帶著神經(jīng)質(zhì)的笑容,漆黑的瞳孔陰冷偏激,盡顯瘋狂之意。
“死在你手上,也是個不錯的選擇!現(xiàn)在殺了我的話,還有離開的機(jī)會,不殺的話,你以后永遠(yuǎn)都離不開我了!”
“……瘋子。”祁厭盯著他,吐出兩個字。
目光落在白皙脖頸上的指痕,他的左手在不斷細(xì)微顫抖。
“他們”說得對,他該死的,他早該死了……
或許先前還有掙扎的余地,但是當(dāng)沈溪流撕去偽裝以后,祁厭就再也沒有機(jī)會了。
無論是哪一方面,金錢、權(quán)力、地位等等,他都斗不過沈溪流,只能任由他掌控,除非沈溪流想要放開,否則祁厭這輩子都無法逃脫他的手掌心。
貨船終究是倒回去了。
沈溪流的心情很好,微笑著對祁厭說道:“我們確實沒必要鬧得那么難看,祁厭,你該高興的,我愿意給你生個孩子,這可是我從來沒有想過的事情……”
祁厭垂著眼簾,沒有說話,他看著越來越近的小島,有種掙脫不開的窒息,甚至沒有注意到沈溪流話說到一半,突然停了下來。
“……”
才離開不久的小島好像發(fā)生了一些變化。剛從貨船下來,就一眼看見不遠(yuǎn)處站著的人時,沈溪流的表情瞬間變得無比冷漠。
“沈清澤,
為什么你會在這里?還變成這個樣子?”
沈溪流皺著眉頭打量他,說實話,沈清澤現(xiàn)在的樣子有些狼狽,
瘸了一條腿,額頭上纏著繃帶,
臉也破相了,
完全就靠一旁的保鏢扶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