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aozha之聲勢如破竹。
韶幽踩著一條由上仙們鋪成的血色尸毯,一步步朝我走來。
我們身上都沾了血,在戰場核心處會合。
「韶幽,你可以走的,到現在也可以。」
我目光柔和,眼底不由自主笑起來:「我保證,誰都攔不住的。」
但還能見到他,我真的很開心。
韶幽也笑了:「但你知道的,人一旦脫離了匱乏的狀態,比如,有了足夠的權力和愛,內心饑荒的部分長好了,就自然要想點其他的。」
「我不后悔。」他說,目光坦蕩堅定,明月清霜。
我知道,他指永寒君妖丹煉化一事。
「永寒君的道,也不是我的道。」
韶幽與我并肩而立,面對諸天仙神,從容颯然。
我一眨不眨地注視著他,自豪極了。
仙妖對峙,自金河流瀑般的天道梯,分出楚河漢界。
那道飛渡之河,被仙族死死攔住。
「哈哈哈哈,小妖主,你以為拿了司命簿,就能取天庭而代之嗎?」長恒帝君怪笑起來。
「若無我手中這支能批天注命的『善任筆』,那本司命簿也不過是一本廢紙罷了。」
長恒瞇起眼睛,語氣漸冷:
「白淵陛下,這可是您最后的機會了,聽本君一句勸,只要肯俯首于天條,整個天庭依然愿意捍衛您的神座。」
突然,他望向韶幽,如同看見小雞的禿鷲,故作吃驚:「欸?我記得你,罪仙青云之子。」
「當年,你母親畏罪自戕,魂飛魄散后,你的命格也就被定下了。」
長恒似乎早有后手,從懷中單單摸出一頁紙,嘖嘖稱奇:
「我看看,哦哦韶幽,這是你的命途……要貧賤受辱、要病痛纏身,多壽卻要遭日煎月熬,永無翻身之日。哈,你這樣的塵泥之輩,怎能跟六界最尊貴的陛下,站在一起呢?」
我攥緊拳頭。
韶幽的那頁命簿,竟被他單獨存放了。
「怎么樣,想不想逆天改命?」長恒循循善誘,「呈上你手中的命簿,韶幽,本君升你當上神,沒人再敢議論你卑賤的過去,六界中人人會稱頌你跟天帝陛下的結合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