猶豫片刻,最后還是果斷地邁進(jìn)了樓梯口,往里面走下去。
“學(xué)生,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。”
剛走進(jìn)地下室入口,就被一個五大三粗,穿著黑色背心的男人攔下。
林北誠雙眸微抬,眸里冷懾十足,“讓開,我是來比賽的。”
背心男子望著林北誠那懾人的眼神,有那么一瞬間的遲疑,這個人的眼神一點都不像一個學(xué)生該有的。
難道不是學(xué)生?
林北誠稍稍握緊了拳頭,冷冷的嗓音脫口而出,“不讓開是要我打到你讓開么?”嘴角揚(yáng)起一道冷笑,神情輕狂不得了。
“你”男子被這一句話激怒,握拳就要往林北誠頭上捶過去。
“阿亮!”
忽然一道聲音,喝止住了阿亮的動作。
阿亮不甘心的收回拳頭,恭敬的對著緩緩走過來的男人行了一禮,“三哥。”指了指一旁林北誠惡狠狠說道:“三哥,這人就是來搗亂的,我教訓(xùn)教訓(xùn)他。”
順著阿亮的眼神看去,林北誠看清楚了這個被稱為三哥的男人。應(yīng)該三十出頭的年齡,穿著一身唐裝,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,看起來很斯斯文文,不過林北誠可不會天真的認(rèn)為一個管理地下拳管的人會是一個善類。
不動神色地打量著眼前這個三哥,看得出來這人是個練家子。
從小到大就在軍區(qū)大院與各個政治群體環(huán)境長大的林北誠,早就學(xué)會了察言觀色。
“三哥,我現(xiàn)在手上缺錢想來您的場子打個拳,賺點生活費(fèi)。”不卑不亢地態(tài)度,哪里是一個高中生該有的。
在林北誠打量三哥的同時,三哥也在不動聲色的打量著林北誠,這個年輕人身上的氣息不屬于他們,更不屬于北河街,再看他身上的穿著打扮,從衣服到鞋子,再有他手上的手表,哪里都不像是缺錢的樣子。
不過做生意的人,哪有拒絕客人的道理。
“缺錢?年輕人!你這是在嘲笑我大老粗一個,不認(rèn)識你們小年輕的名牌嗎。”拿出一根煙放在嘴邊,身旁的阿亮立馬遞上火點燃。
瞇著眼睛毫不掩飾上下打量,吐了一口煙繼續(xù)說道:“你這全身上下加在一起都值好幾萬了吧,還有你那手上的手表價格就不用我說了吧。”
聞言,林北誠絲毫不露慌張,將早就想好的話說了出口,“這身衣服不是我的,手表也是假的,我是從鄰市過來的,剛到這邊所以手頭有些拮據(jù)。”
三哥微微睜眼,嘴里吐出一口煙圈,似乎在斟酌這話的可信度,“多大了?”
“上個月剛滿20歲。”
三哥對著身邊的阿亮說道,“帶下去登記吧,另外幫我下兩萬塊注。”余光停在林北身上,“贏了的話,我這兩萬塊也是你的。”
“謝三哥!”說完就跟著阿亮離開了。
三哥望著林北誠離開的方向,雙眼瞇成一條縫。“最近這段時間多留意,觀察場子里的人員,有生面孔都記下來。”
“知道了三哥!”身后一名打手應(yīng)道。
夏南水從家里偷溜出來的時候已經(jīng)是晚上九點,顧太太在客廳里看著棒國的愛情劇,他哥吃完晚飯就出去了,說是約了人談生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