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陪你去。”顧清連忙說道。
“不用了阿姨,我自己可以的。”季北不是很想讓對方陪著,他擔(dān)心一會那傷口嚇著她。再說狼狽的樣子實在是不想讓大家看到。
可顧清可不這么想,說:“可以什么啊可以,聽話,我陪你去。”說著就牽著另外一只手帶著季北走了出去。
臨到門口的時候好像想起什么,停下腳步,回頭,“南南,你一會把媽媽帶來的東西整理一下,還有給小北熬的湯。一會我們回來喝。”
“我”夏南水默默收回了想要跟上前的腳步,無奈地應(yīng)了一聲,“知道了。”
去到處理室的時候醫(yī)生已經(jīng)在那里等著了,小型臺子上放滿了大大小小的消毒用具,還有紗布。見到季北微微打了一聲招呼。
“季北早上好呀,坐下吧。”示意他坐在椅子上,提醒道:“會有點痛,忍著點。”
“嗯。”季北應(yīng)到。
由著醫(yī)生拆開了紗布,季北才算是看清自己的傷口,之前發(fā)生的太突然他都不知道自己傷的到底多深,只知道留很多雪。
紗布拆開的同時,因為沒有了束縛壓力,傷口開始有點滲血,一旁顧清看著那血腥模糊的傷口,嚇得吸了一口涼氣,但又不敢發(fā)出聲音怕影響到季北。
越看越心驚,不經(jīng)想到當(dāng)時季北該有多痛,她現(xiàn)在是怎么也不相信這傷口會是騎車摔得,再想想之前季北說的話,她只覺得腦子里閃過一種可能,小北這孩子不會是割腕zisha未遂吧。
“傻孩子!”她忍不住伸手抱住了季北的腦袋往自己懷里抱著,想要給一點安慰。
嗯??突如其來的懷抱驚的季北連疼痛都感覺不到了,忽然間覺得頭頂上方有細聲的抽泣聲,疑惑地抬起頭才發(fā)現(xiàn)顧清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掉起了眼淚。頓時驚訝的不知道該說什么好。
十分鐘后醫(yī)生終于處理好傷口重新包扎好,才讓季北回病房,等著一會兒護士給他掛鹽水。
“阿姨。”季北停下腳看著身邊的人。這個認識不久卻總能讓她感覺到溫暖的長輩,“阿姨,是不是嚇著你了。”他出聲詢問道。
“傻孩子。”顧清輕聲嘆了一口氣,“我是心疼你,你說你年紀輕輕的干嘛這么傷害自己,有什么想不開的要割腕。”
這一聲嘆息落入季北耳里,他覺得心里有些堵得慌,但是不管是被誤會他割腕還是說告訴阿姨他是因為打拳被別人報復(fù),兩者不管哪個都是作為一個長輩所不能理解不能接受的。
“阿姨,這是一個意外。以后不會再發(fā)生。”他能說的能保證的也就只有這么一句話。
得到保證顧清心里才算是有點安慰,只當(dāng)這次是小孩子極端沒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緒,極端化了。
“以后有什么不開心的可以跟阿姨講,也可以來我家吃飯。你不是跟我們家南南是很好的朋友么,不要拘謹。”一手牽著季北一邊不停的嘮叨著。
但是這種嘮叨在季北的耳里是溫暖的,是讓他覺得親切的。他喜歡這種被人嘮叨的感覺。
夏南水一個人在病房里收拾著他媽媽帶來的東西,又將湯端出倒在碗里,體貼的放好一個調(diào)羹。翻了翻自己的衣服,尋思著要不要先洗個澡,昨晚一晚上沒睡,然后身上還有些季北的血跡,怎么看怎么不舒服。
拿著他媽媽帶來的換洗衣物就直接進了浴室,準備先洗個澡再說。
快速沖完澡神清氣爽的走出了浴室,走起路來都感覺整個人可以橫著走,大佬的步伐。唯一不完美的就是沒有吹風(fēng)機,只能靠著這暖氣自然烘干。
“夏南水,發(fā)什么顛呢?”
還沒自我陶醉三秒就被一道聲音拉回了現(xiàn)實,尷尬的收起了自己大搖大擺的手,輕咳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,“你們回來啦,傷口沒有裂開吧。”尷尬到只能強行找話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