蒼白虛弱的,如同隨時都要一命嗚呼一般。
可他自己卻知道,自己置于這具神軀中的分魂,一如最初般穩(wěn)固。
直至這一刻,還沒有絲毫消散的趨勢。
…
西洲,嚴(yán)華宗。
客院里,嚴(yán)華宗的靜航長老站在距離玉瑤椅三步之處,細(xì)細(xì)端詳椅子上睡著之人的臉色。
目光在眼皮與耳朵上停留了片刻,隨后對站在一旁的郁嵐清問:“這位小施主,可否請你將令師的舌頭探出,讓貧僧看看?”
“好?!庇魨骨遢p輕點了下頭,用靈力包裹住雙手與全身,以此隔絕陣法里的靈光鉆入自己身體。
接著上前來到師尊身旁,輕輕用兩只手,一只抵住師尊的上唇,一只撫住師尊的下巴。
抵住唇瓣的手,向上推了推,撫住下巴的手則向下按了按,動作極盡輕柔,比平時擦劍還要小心無數(shù)倍,生怕會不小心弄疼師尊。
在她的動作之下,椅子上閉著雙眼的男子,終于嘴巴張開。
“貧僧需看令尊舌根處?!膘o航長老低聲提醒,“陣法隔絕神識,貧僧只能以肉眼判斷?!?/p>
“前輩稍等?!庇魨骨咫p手微僵。
觸碰師尊的嘴唇與下巴,已經(jīng)是大不敬的舉動。
更何況拉扯師尊的舌頭……
但情況特殊,師尊不會計較她的不敬,她也不應(yīng)因為心底這一絲糾結(jié),而耽擱對師尊的診治。
只瞬間,郁嵐清便說服了自己。
將心一橫,伸手觸向師尊舌頭。
比嘴唇更柔軟,還帶著些許濕潤。
郁嵐清不敢瞎想,趕忙輕輕向外扯動了一下,從側(cè)面小心去看,已能看到舌根之處,她將身子向旁避讓。
靜航長老來到她方才所站的那個方位。
定睛片刻,眉頭皺得越來越深。
眼中既有驚訝,又有幾分不可置信。
“前輩,我?guī)熥鹚庇魨骨逶儐柕乜聪蜢o航長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