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言兩語的,封景便聽出了些許端倪。
幫忙?
就李時延這樣的公子哥?
“門口的柴火都是時先生幫忙劈的。”
“你,還會劈柴呢?”
封景滿眼寫著震驚,的確,他沒有想到李時延居然還有這樣的一面,有些驚訝,不知道該說什么的好。
“小景,你似乎總是小瞧我。”
“沒,只是好奇。”
封景上了桌,饅頭是大叔自己蒸的,比起在街上買來的,要軟糯的多。
吃過早飯后,封景本打算辭行,不過看到大叔忙前忙后,也不知道該怎么開口。
“小景,去收拾收拾東西。”
李時延像是看出了他的心思,伸手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,知道封景不喜歡他在外人面前表現的太親密,自然也沒有什么過分的舉動。
待他進屋后,李時延這才找到大叔,他這會兒正在廚房洗碗,見到李時延進來,又用抹布擦了擦手,“喲,時先生,您怎么進來了,廚房里臟得很,你還是先出去吧。”
“不了,就在這兒說吧,”李時延四處打量了番,昨晚就瞧著這屋子很破,但畢竟是晚上,看的并不真切,今天再看,比想象中還要更糟糕的多。
大叔一個人,只能靠務農賺點錢,還得伺候個癱瘓的兒子,日子過得緊巴巴,他自己心里面也清楚,這樣的日子沒有什么盼頭。
“您知道您兒子在外頭都干了什么嗎?”
原本封景為青年保守的秘密,卻在頃刻間被撕碎。
大叔的臉色變了變,他試圖轉過身去,卻聽到李時延更加深沉的聲音,“他做盡了違法犯罪的事,現在會這樣,也是他的報應。”
大叔身形不穩,雙拳緊緊握著,沙啞的嗓音透著股子絕望,“先生,不用您提醒我,我知道我兒子落得現在這樣,都是他咎由自取。”
他是自己的兒子,什么德行沒人比他更清楚。
兩年前的車禍之后,他也見過自家兒子因為毒癮發作的窘狀,那時候他就知道,當初說是去城里打工,其實是和一幫不三不四的人攪和到了一起。
“可我能怎么辦,他是我兒子啊。”
大叔孱弱的身體看上去搖搖欲墜。
李時延從口袋里掏出一張卡,放到了灶臺上,“卡里有五十萬,雖然不多,但也是小景的心意,當初也是因為你兒子,讓他平白做了冤獄,但他既然肯站出來說明真相,對我而言,也是一種幫助,我這人恩怨分明,既然是恩,當然要報。”
大叔不敢置信的轉過身來,“你……”
“還有,我已經和你們縣長打了招呼,以你兒子現在的狀況放在家里未必最好,之后會有人接他去康復中心,到時你也能輕松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