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時延松開手,“我在外面等你。”
藥效似乎已經(jīng)褪去,封景看著鏡中的自己,眼角shi漉漉的,臉頰泛紅,看上去莫名有些澀情。
他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臉頰,試圖讓自己看上去更正常些,但明顯更加欲蓋彌彰。
李時延早已經(jīng)換好了衣服,亞麻色的居家服尤其簡單,摘掉眼鏡的他,看上去比平日里更加溫和,少了幾分冷淡。
“身體好點了嗎?”
見封景出來,李時延起身走到他的跟前,用毛巾擦拭著他的頭發(fā),“頭發(fā)太shi會頭痛,坐下我給你吹吹。”
原本該拒絕的,可他終究貪戀這點溫柔。
他木然的跟隨李時延的安排,坐在鏡子前面,感受著李時延的手指傳過他的發(fā)梢。
偶爾觸及臉頰的溫度,竟是讓心跳也變得不規(guī)律。
是藥物的作用吧,封景在心里告訴自己,這次之后,他不會再和李時延有任何關(guān)聯(lián),所以就連他貪戀這片刻的溫柔。
“謝謝你,我該走了。”
封景知道自己的身份,也知道自己答應(yīng)過紀南宸的事,他并不想因為自己的事情拖累許岑,既然選擇離開,就該知道會是怎樣的后果。
轉(zhuǎn)身離開時,李時延拉住他的手,“很晚了,就在這里住下吧。”
“我……”
“你睡這里,我去客房,放心不會打擾你的。”
或許是擔心封景的憂慮,李時延倒是先斷了這樣的念想。
偌大的房間內(nèi),透著些許松木香。
他枕著李時延睡過的床,甚至能感覺到他的體溫。
認識李時延那天起,他曾想過很多的,但最終卻什么都沒有得到,留下的只是無盡的傷痛。
一夜無夢,封景醒來時,李時延已經(jīng)去了公司,他在客廳的餐桌上準備好了早餐,又留了個條兒。
封景看了上面寫的內(nèi)容,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,原來李時延知道他將電話拉黑,所以特地給他留的字條。
早餐用保溫盒裝起來,打開時仍冒著熱氣,吃飯時,封景的手機卻響了,打電話的是酒吧老板,開口就是為昨晚的事情向封景道歉,說是酒吧的安保工作沒有做到位,甚至沒有顧慮到員工的安全。
封景有些訝異,盡管這件事情的確是客人的問題,但由老板開口解釋,倒是讓他有些手足無措,他連忙說道:“這種事情誰也沒有想到的,再者說,我也沒什么事。”
“昨晚帶你走的,是司總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