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像是護小雞仔一樣,將封景護在身后,眼神戒備的看向紀南宸,“你是什么人?”
紀南宸稍顯狼狽,但他很快便恢復鎮定,修長的手指撫平衣服上的褶皺,漆黑的雙眸死死地盯著許岑,“你算什么東西,也敢動我?”
“我管你是誰,小景是我的朋友,我不允許你傷害他。”
許岑擋在封景的面前,全然不顧紀南宸的威脅。
封景拉扯著他的胳膊,輕聲道:“許哥,他是來找我的。”
“我當然知道。”
許岑又不是個傻子,剛才看到紀南宸動手就知道,他們之間一定是有什么恩怨,盡管不知道封景到底是跟他有什么仇,既然現在是他的朋友,就絕對不會眼睜睜看著什么都不做。
紀南宸冷笑一聲,“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本事,剛出來沒幾個月又開始勾搭男人,我是不是應該夸你幾句。”
“紀南宸,如果你沒別的事,請你走吧,這里不歡迎你。”
封景疲乏的很,此刻更是沒有耐心與他說這些,在他看來,此番事情如果不是李時延,那就一定是紀南宸的手筆。
可笑他好不容易從監獄里走出來,卻始終逃脫不了他們對自己的折磨。
許岑雖然害怕,仍是堅定的擋在封景的面前,朝紀南宸發出最后通牒,“你走不走,再不走的話,我就報警了!”
紀南宸看樣子并不打算在這個是會后要對付他,見封景一身是傷,便也沒有再多加逗留。
停頓了片刻,他朝封景說了句,“記住你的身份,不要妄圖挑戰我的底線,我的手段你是知道的,同樣的話我不想再說
店里被砸了個稀爛,天亮以后,許岑打算將還能救活的花收拾好,再重新栽種。
封景帶著傷,也只能做些不怎么出力的活兒。
“小景,你在旁邊坐著就好,這里我來處理。”
封景看著許岑的動作,心里更是過意不去,要不是因為自己,許岑的花店也不會被破壞的這么徹底。
忙了一上午,許岑的衣服都能擰出水來,雖說室內開了空調,可是熱氣卻絲毫沒有減少。
“許哥,喝口水吧。”
封景從外面買了瓶冰水回來,遞到許岑的手里,他接過后一飲而盡,將瓶子丟到旁邊的垃圾桶里。
兩人之間的對話并不多,但封景似乎總是能夠知道,許岑的需要。
“誰是許岑?”
室內已經收拾了大半,許岑本想喘口氣,聽到聲音擦了擦手走到前面。
門口走進來幾個穿著制服的人,“我們收到舉報,說你這里違規經營,請將你的營業執照還有法人身份證拿出來。”
許岑有些莫名,但還是乖乖照做,畢竟是公職人員,他這樣的小人物也得罪不起。
可誰能想到,掛在墻上的營業執照竟然不翼而飛。
封景也沒閑著,跑到柜臺里面翻找半天,也是一無所獲。
“沒有營業執照就敢開店,”他們從公文袋里將早已準備好的執行單拿了出來,“國家明令禁止無證經營,這家花店被查封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