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景仍是和之前一樣,沒什么太大的差別,回來之后便在廚房準備晚餐,仿佛剛才的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。
李時延站在客廳看著,也不知自己該說些什么。
封景并沒有表面看上去那么云淡風輕,他分明能感受到李時延的目光,不小心分了神,手被割傷,頓時鮮血流了出來。
“小景,沒事吧!”
李時延見狀,連忙沖到廚房,看著封景被割破的手指,立刻含在了嘴里。
封景神色復雜,他甚至不知道李時延現在的表現究竟有多少做戲的成分在里面。
“夠了,只是一點小傷。”
他的手早早就毀了,這點小傷沒那么嬌氣。
“我去拿創可貼。”
李時延沉默了兩秒,松開封景的手,在柜子里翻找出創可貼,小心的給封景貼上,“今晚別做飯了,我讓人送來。”
“好。”
李時延沒想到封景會這么爽快的答應,抬眸看了他一眼,封景正好也對著他的視線,他有些不安的低下頭看著封景手上的傷口,“疼么?”
封景抽回手,淡淡道:“不疼。”
都說十指連心,要說不疼是假的,只是對經歷了五年非人折磨的封景而言,這顯然不是什么問題。
李時延沉默了幾秒,又沉沉的說了句,“今晚十點的飛機。”
“哦。”
淡淡的回應,不摻雜任何情緒。
李時延心里其實挺憋屈的,一方面不想讓封景難過,另一方面又不想讓他失望。
他看著封景刻意與他保持的距離,全然沒了這些天的溫馨,一切似乎又回到了最初的原點。
“我看看他就回,不會耽誤太久。”
“無妨,紀先生盼了你那么久,總該好好照顧他的。”
李時延握住封景的肩膀,迫使他與自己對視,“小景,你能不能不要這么跟我說話?”
“時先生以為,我該用什么態度?”封景冷笑著推開他,“時先生,我只希望紀先生好起來,沒別的意思。”
“小景,你別這樣好不好?”
李時延的聲音近乎卑微,“我知道當年的事,都是南宸一手造成,但過去的事難道不能讓他過去嗎?”